他生气的风险问他：“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啊？这话你也好意思问的。”

凌昱珩恼羞成怒地吼着她，他侧过去，挡住了耳尖的一抹红。

可曾想我

有什么不好问的, 她也算是嫁给了他，再亲密的事都过了。

“有还是没有？”

她想知答案，她希望在往后一年的日里, 多一些曙光, 多一些可能，他若对她还有, 真相大白之后, 没了怨还有的他是不是就能主动放过往, 让她离开。

留是不可能留在他边的, 她不能成为仰人鼻息的妾室, 让她的孩, 文家的后人, 成为庶, 将来被人看不起，被骂是小娘养的。

车, 坐在文昔雀对面的凌昱珩掀开车帘，望着窗外, 低声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左一个陶举人，右一个监察史，心里可曾还有故人的位置？”

文昔雀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没有，自他离开后, 她在四年里无心婚嫁, 生生拖到了他回京，落到了与人为妾的可悲地步，说有, 也与现在的凌昱珩没什么关系了，故人已变，今非昔比，她没法违背心意说有。

往复之间，只余一声叹。

“将军说得对，这问题，我本就不该问。”

初见时，和景明，再见时，秋风萧瑟，故人心已变，比翼连枝早成空。

她被他一时的好意，又或是一时的施舍，迷了，问了自不量力的问题来。

车陷沉寂，文昔雀颔首沉思，凌昱珩侧目观窗外之景，谁都没有再说话，好似刚才的难以作答的问题是虚幻一场。

车到了平息书肆门前，她突然回家，文徵元喜望外，上次回门时，他们午饭没留用，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他还一直担心来着。

有了上次的原因，文徵元为了女儿，率先跟凌昱珩说话，凌昱珩也是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两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面上都是一派和善。

文徵元拘谨了许多，小心地问：“侯爷今日可有闲暇，是否要留来用午膳？”

“午膳就有劳岳父费心了。”

言之意，就是能留吃午饭。

文徵元放心不少，边说边将二人迎后院。

文昔雀心里有不是滋味，她自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女相见还要仰仗别人的脸，她的将来还要靠她父亲以的安危去博取，她也是着实不孝了。

她寻了个机会，避开了凌昱珩，和文徵元说起了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