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有心事地在书肆门前晒书，客人来了一时竟也没注意到。

“文掌柜？”

一温清朗的男声响起。

她回一看，对来人有些印象，是曾经来买她曾祖父《宦经》注本的客人。

“客人来买书？”

清丽秀的女沐浴在光之，衣着朴素却难掩其华，书籍丛中，疑似画中仙降临世间。

钟玉铉呼一滞，随即垂目，不敢直视，以免唐突佳人。

他微微退了一步，抬手行礼说：“是，前几日来此，书肆已关门，听说遇上了些麻烦，在在御史台为官，恩师与令尊有些，文掌柜如有需要帮忙之，在可略尽微薄之力。”

钟玉铉已经从他的老师御史中丞那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平息书肆确实是令他仰慕不已的文景瞻文御史的后人所开。

文昔雀略惊讶，她父亲是和御史台的人有，但到底只是个秀才份，上门求见都不一定能过人家门房那一关，如今竟有人会主动前来帮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多谢您一番好意，书肆已重新开业，并无大碍，大人您既与家父有，请一叙，喝杯淡茶。”

志向相合

文昔雀将人领了后院正厅，忙着整理考题的文徵元知家中有客来访，亦是于正厅相会。

钟玉铉虽为御史台的监察御史，是个正七品的官员，又因他有监察百官之职，权限甚广，各级官员多少都会给他面。

文徵元仅是个秀才，地位不及钟玉铉，钟玉铉倒也没有摆着官员的架，先文徵元一步行礼：“文伯父，多日不见，近来安康否？”

文徵元赶忙回礼说：“安好，钟大人客气了。”

钟玉铉的恩师和他是同窗好友，这些年虽未断，来往却也并不密切，一来份差距摆着，二来是御史中丞的公务繁忙，他也不好意思叨扰人家。

钟玉铉曾跟着恩师见过文徵元好几次，又得知他是文景瞻后人，态度愈发恭敬起来，“文伯父与家师是好友，我乃晚辈，您叫我玉铉便好，不敢担‘大人’一称。”

文徵元对钟玉铉有所了解，知他是个品行正直之人，今又举止得，对他的印象是极好，但文徵元不敢大意，没有顺着钟玉铉的话来称呼他，仍保持着一定的警惕。

然而，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去，意见相合，相似，文徵元对他逐渐亲近起来，称呼也从一开始的钟大人变为了贤侄。

等文昔雀将午膳备好了，这俩人还意犹未尽。

文徵元难得见到如此认同祖父文景瞻的后生，主动留意他吃饭：“临近午时，饭菜已备好，贤侄若不介意寒舍的茶淡饭，不妨留来用膳吧。”

钟玉铉受若惊：“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昔雀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本以为是她父亲寻常会友，没想到还会留人吃饭，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有些不太自在，倒不是因为饭菜准备不足，而是因她父亲大病初愈，她备的膳都是清淡的，用来待客真有些说不过去。

她望向饭桌前的两个男人，尴尬地说：“是我思虑不周，我这就去饭馆选几菜来。”

现是来不及了，好在学林巷有一家饭馆离书肆不远，来回一趟也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钟玉铉声阻止了她：“文小留步，在味清淡，小辛苦准备的午膳正和在心意，不用多跑一趟了。”

饭菜都上桌了，文徵元不想让自家女儿再门，是他考虑不周全，本该他自己去饭馆几菜来，而钟玉铉一番话让文徵元更为看他一。

一顿饭，宾主尽。

钟玉铉告辞的时候，文徵元还特意让文昔雀送了他几本珍藏的书籍。

文昔雀将人送到门，对这位让沉闷好些天的父亲展笑颜的男多了些好，“今日多谢钟大人，父亲他好久没和人谈得如此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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