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王昊赞赏地拍了拍左舟的肩膀。

“我们上班那会儿……”

卧室里，上官聿回去之后就觉得浑疲惫不堪，他有些费力地将自己从椅上移动到床上，然后衣服也没换就那么僵地躺着，双目无神地盯着天板发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他听到王昊去而复返、和左舟在客厅里不知聊着什么。

但很快，上官聿的思绪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回飘，天板也仿佛变成了一块空白的荧幕，而荧幕上，则是自己过往发生的、他这辈都不愿再回忆的往事。

……

开往邻市的车上，上官聿拿着手机，和许君在微信上聊着天，他的角不自觉勾起，脸上洋溢着甜的笑。

“哟，发工资了，这么开心。”旁的同事调侃。

“没有，看到一个好玩的东西。”上官聿随说着，收起了手机，看着窗外。

“还有多久到啊？”

“再有一个多小时吧。”司机回答。

“今天雾大，路况不好。”

“确实。”上官聿看着窗外稠的雾气，有些担忧。

“师傅，安全第一，咱们时间充裕的。”

“放心吧，我开车几十年了，比这恶劣的天气我都跑过途。你们就在后面眯一觉，醒来就到了。”

上官聿笑着和司机、同事又聊了几句，然后给许君发了条消息，说昨晚熬夜画图，这会困了补会觉，等到了再联系。

许君没有立刻回复，大概是在忙了。上官聿也没再等，直接调整了一坐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里，闭上了睛。

这本该是一个甜甜的觉，直到……

上官聿在昏昏沉沉的噩梦中疼醒，再次睁开睛时，目便是一片纯白。

“9号床的病人醒了！快叫邢医生过来！”

正在上官聿隔床护病人的护士发现上官聿睁，便立刻大声喊医生来看。

上官聿因为大量的药而脑发昏，只隐约觉得护士说的那个9号床的病人是自己。

他想起昏迷前在速上发生的车祸，想起自己坐的那辆车被大卡车追尾、然后狠狠撞上了前车，他们的车被挤压在中间、变形严重，卡车上的货砸穿了他们的车窗，尖锐的钢扎上官聿的。

他想起鲜红腥的血从后腰满了全，甚至将他的衣全都染红了，他想起他疼的几近昏死，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难我还活着吗……

上官聿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板，意识一回笼，他才渐渐确信，自己居然从那场惨烈的车祸中幸存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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