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复没异议了，他一手放在白清淮的脑侧，轻轻推向他的肩膀，让白清淮枕在他上，“你睡一会。”

神面貌也特别糟糕，睛红，苍白，五官再在颓废的状态也要打折扣。不过，他在白琢面前也无需掩饰什么。

“总觉得有些失礼。”

他没见过白琢，但听了白清淮的描述，觉得白琢就该照片里这个样。

我二那年向他告白被拒绝，你让我换一个人喜。可怎么办呐，兜兜转转还是他。家里发生变故后，我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喜一个人的能力，抗拒孤独，对恋和婚姻却丧失信心。但和他结婚的这段时间，我好像又找回了从前那能够专心地注视着一个人的觉。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哦。”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似是低语，和白琢说着悄悄话。

“你说他喜奥特曼，等商场营业了，我给他买了奥特曼手办，我们再去看他吧。”

他见他，也觉得亲切。

他没声，在心里和他对话：白琢，早上好，哥哥来看你了。

“白清淮很想你，也很想念你们一起度过的时光。”祁复说，“如果能够早一些认识你们就好了。”

你应该发现了，这次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你还记得我边的alpha吗？

要是你在就好了。今年冬天有冷，我们可以一起煮火锅。

时过境迁，但他不会变。

不知你对祁复满不满意，其实他平时比今天要帅一些。我没有维护他，说的都是实话。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有坏的，关于爸妈的那一分，我想也许他们会亲自来墓园告诉你。

祁复同样蹲来，他很傻地对着照片里的少年挥了挥手。

走了十分钟左右，白清淮停在了一块墓碑前。他蹲来，和墓碑照片上的少年对视。十几岁的白琢神清澈，嘴角着笑意，是白清淮记忆中的模样。

“先去。”白清淮觉得他有吵，“上过年了，到时候我们再来一次，你还有机会献殷勤。”

祁复：“我空着手去是不是不太好？现在卖的店铺都还没开门。”

白清淮没反驳，他的也困了，但神活跃着，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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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弟弟，我是祁复。不好意思，今天什么也没带，次再补上礼。”

墓园广阔，幽静平和，小径蜿蜒曲折，路上有被风动的落叶。车之后，白清淮在前面走，祁复跟在他后。

alpha气味阻隔剂已经失了效，他能闻到祁复的信息素味，竹香清新净，这么靠着祁复，会让他渐渐平静来，觉到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