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并未直接主题，而是问苏日安：“前两天听瑞延说你生病了，最近好些了吗？”

苏日安平静地注视着前的咖啡，早在接到对方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对于这场谈话的容了然于心。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找你聊聊了，但瑞延一直都不太想我跟你接，所以一直耽误着。”

徐淑向他伸手，示意他坐。

苏日安安静地听她说着，咖啡厅里醇厚的咖啡香气萦绕在鼻尖，让缺乏睡眠的大脑缓慢而又清晰地运转着。

苏日安抬，有些讶异于母二人居然还会提起自己的。但他又转念想了想，傅瑞延这两天都在家，大概没什么时间和母亲。而据他生病的时间推测，大概率是公寓漏那天晚上，傅瑞延忽然离家的那次。

苏日安走到他跟前，礼貌地称呼了一声：“阿姨。”

“还有他吃饭的时候，总喜把各菜都夹一到自己碗里，之后除了自己那份再不会去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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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离婚的事是你提的？”徐淑说，“为此，瑞延还不兴了很久。”

他听到徐淑跟他讲了很多傅瑞延过去的事，讲外婆去世后，她将傅瑞延接到边，在一起生活后才愈发觉得傅瑞延的想法和自己有很大的差别。

“这可能跟他小时候，我对他的教育太少有关，再加上他外婆对他比较溺，让他养成了钻角尖的坏病。”

徐淑便了，又：“那天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突然？”

徐淑并未像苏日安想的那样速战速决，说起了很多旁的之前从未对他说过的事。

苏日安说“还好”，想表示自己大概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但却始终不知该怎么开。于是，他便只能像个被冤枉的犯人一样被禁锢在椅上，老实地听着对方的文。

苏日安说：“已经没事了。”

徐淑看着他，轻轻叹一气：“我知，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对于一些事的看法跟瑞延可能不太一样，瑞延他……比较古板。”

“记得瑞延小时候，有段时间特别喜拼拼图，每次都要拼到半夜，执着地要拼完，拼不完绝对不会去睡觉。”

咖啡厅里客人不多，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是整个空间里拥有最多太光照的地方。

“抱歉。”苏日安垂，半张脸被光烘得的，他说，“我们不太合适。”

，再加上傅瑞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父母那里一趟，一整年来，双方说的话都未必有寻常人家半天聊得多。

苏日安心想，那晚傅瑞延回父母那儿却没有待多久，估计是该谈的事没有谈拢，不然今天也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