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的时候，傅瑞延还没有离开，正在客厅里接打电话。

苏日安没打扰他，拿起旁边柜上放着的项圈给宝上，准备牵去院里遛弯。

傅瑞延却在这时候叫住了他。

他说“等等”，电话那似乎吓了一，因为接着，傅瑞延便告诉对方：“不是说你……没别的事的话就先挂了吧，等明天我去公司再说。”

苏日安牵着狗等在门边，不是很解，明明傅瑞延忙得脚不沾地，何必要装一副没事人的样陪在他边。

两人最终还是一块来到了后院。宝到跑着捡飞盘的时候，苏日安就挨着傅瑞延坐在椅上，他裹着傅瑞延门前给他的羽绒服，在光很好的午后觉到了儿。

远的房里，透明玻璃窗上反着日光，新条来的蹄莲的影在上面映了来。因为品不同，那些蹄莲的颜也不一样，隔着玻璃窗，能够看到里面安详生的光景。

宝从远跑过来，将飞盘放到二人脚边，傅瑞延拎起来又丢了去，宝便也像离弦的箭一样再一次冲向了远。

苏日安余光看到边人挽起的衣袖，以及衣袖比起他来明显更有力量的小臂线条。

他问傅瑞延：“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讲过你外婆的事，你不是跟她很亲吗？”

傅瑞延说“是很亲”，但又像是不知从何说起一样，神地沉默了良久。

苏日安并不着急，慢慢地等着，等了很久才听到傅瑞延开。

“外婆是一个很善良、很开朗的老人，活到了六十八岁，她五十二那年我生了，一直被她带在边。”

苏日安不得不承认，傅瑞延讲故事的能力差得不是一星半，幸好傅瑞延从事的不是语言文字工作，不然怕是真的会有倾家产的那天。

但苏日安还算是个优秀的倾听者，因此也没有太多的异议，安静地听着对方的文。

“说起来，我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很清晰了，只记得外婆晚年的时候，总回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跟我讲许多她跟外公的过去。”

“她说外公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会制造很多惊喜，打扮成圣诞老人逗她开心，还会在大雪的时候冒雪过来，送她店里最漂亮的。”

“说实话，我不是很解，什么时候不能送，为什么一定要挑一个大雪的时候，别的时间难就没有意义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傅瑞延转看向了苏日安，很单纯地在表达自己的疑惑。

苏日安没有回答，但觉得他问错了对象。

因为苏日安其实就是那傅瑞延所不能够解的，会被一些看上去并不实用的行为而打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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