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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安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于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忘了最初一边布置着房，一边期盼着傅瑞延回家的受。但遗忘是时间最好的馈赠，如今的他远比以往平静许多，已经可以坦然地接受他和傅瑞延原本就是两条从未相的平行线这一事实，因此也谈不上有多伤。

“傅瑞延。”不知过了多久，苏日安终于开了。

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之后的五分钟，谁都没有主动开。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在苏日安说到母亲所兴趣的，有关圣诞节的主题舞剧时，沈秋却忽然转过脸来，问苏日安：“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傅瑞延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傅瑞延大概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提起这个，稍稍顿了一，低低地回答说：“记得。”

他原本想告诉傅瑞延，“我现在确信你真的不是那个人了”，但或许是昏暗路灯坐着的傅瑞延太过沉默，又或许刚刚亦步亦趋跟着他的时候也太过小心，苏日安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能顺利地将其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已经很少有话题可聊，哪怕偶尔坐到一起，也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日安一时愣在原地，冬日温的光没有任何遮挡地洒在他上，温的同时，也让他觉得无比刺。

但苏日安却没能说去。

他先是叫了傅瑞延一声，在傅瑞延转看向他时，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只是想跟一个我喜，也喜我的人结婚生活。”

圣诞节过去后，苏日安清闲了两天，去医院陪了陪沈秋，和主治医生约好了手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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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最近似乎有心事，脸看着很憔悴，比前段时间还要没神，跟苏日安说话的时候也总走神。

那之后的很一段时间，苏日安总会时不时地想起傅家家宴上傅瑞延的母亲安旁人的那句话。

上就坐，傅瑞延也跟着坐到了他边。

苏日安去见沈秋的时候，沈秋正由护员陪着，在住院楼的椅上晒太。

他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无法走“有价值的婚姻才有意义”这句话的咒，在今年的第一场秋雨到来的时候，主动拨了打电话给傅瑞延，请对方回了趟家，正式跟对方提了离婚。

傅瑞延的母亲八面玲珑，苏日安不知她是否别有意，但在经过思熟虑，以及达半年之久的拖沓后，苏日安再一次想起了当年寒冷的夜里，那个由自己主动跟傅瑞延提起，最终却都沉默着，没有一个人推的话题。

【作者有话说】

也没见他喜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