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安不置可否：“这样的不好吗？”

苏日安没有很快接话，有些在意地观察着傅瑞延的神，状似无意般问：“你好像很不喜他。”

苏日安嚼完了排，觉得傅瑞延可能是觉得自己舞团的工资不，所以才想这么一个看似折中的办法。

傅瑞延却：“你喜这样的？”

“谈不上喜不喜。”傅瑞延的表难以形容，视线望着窗外。苏日安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混、敷衍，以及不明缘由的无奈，“我只是不太喜这么随便的安排罢了。”

他直截了当，又颇为惋惜地对苏日安说：“排有老，次可以试试别的。”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月末，演散场后，苏日安照例在后场见到了傅瑞延。

那是苏日安和傅瑞延吃的第一顿饭，在剧院对面一家稍贵一的餐厅。苏日安其实从没吃过这家，只是不太好意思让像傅瑞延这样养尊优的大少爷吃得太随便，所以才选择了这里。但菜品似乎不太符合傅瑞延的味，对方排吃了没几，便放了刀叉，了张纸巾了嘴。

傅瑞延看上去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他看着苏日安揶揄的睛，坦诚地说：“我没谈过恋。”

那天的傅瑞延是一个人来的，边没有合作伙伴作陪，苏日安见他单独现还有些不太习惯，简单聊了几句，见傅瑞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主动提一起吃饭。

但他有一和苏日安很像。

任何艺术细胞，欣赏不来苏日安的职业，甚至来看舞剧，开场不到二十分钟，必定会打起瞌睡，没办法和苏日安产生共鸣。

但苏日安没领，好整以暇地问他说：“傅总跟女朋友吃饭的时候也这么挑剔吗？”

“那未来总要结婚吧？”苏日安故意，“你有想过你的另一半会什么样吗？”

苏日安又：“类似于风趣幽默、温柔贴、跟自己有相同的好或者共同的话题……完全没有想过吗？”

“很贵吗？”傅瑞延没注意，想了想，说，“那这样吧，这顿饭我请，等你什么时候找到好吃的餐厅，再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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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安并不认同他的表述，但也见怪不怪，老老实实将自己盘里的排全吃光，而后才提醒傅瑞延说：“试错的成本可是很的。”

傅瑞延看了他一会儿，表像是完全不解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个，接着摇了摇。

“不是。”傅瑞延说，“你可能不太了解。以我现在的状况，想这些其实没太有意义。事实上，我的父母已经有了所谓的安排，尽我还没有见到对方，但我未来大概率是要跟那个人结婚的。所以不是你说的好不好，而是不现实，毕竟我即将结婚的对象，他连女孩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