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主治医生，是个年轻的男人，听护士说是新宁脑外的专家，一直建议姜吾机械取栓。

想到这儿，陷椅中的少年叹了气。

什么事他都可以忍，可以冷静。但关乎妈妈，他就一直犹豫。

杨万里看他不说话，手指蜷了蜷，半握着拳。眉低落的样，比那个在测试题上猛选中立的少年不知生动多少。

男孩心刚，上有同龄人少有的韧。对姜吾来讲是好事也是坏事。

过早大的孩总是得不到糖吃。

但受人所托，杨万里佯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你别张，找你过来是想你帮个忙。”

说着，她从屉里取一新的量表，掉了个个儿推向姜吾，“上次你填的量表里面无效选项太多了，我不了差。好孩帮个忙，重新选一次。”

其实量表本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人格，尤其是这群孩年龄还这么小，后面的人生还，这时候也不了定论。

那些选择题是用来筛选掉不合适的孩，待时机成熟以后找个由劝退。这一杨万里比谁都清楚。

基地里大分男生都好糊，填表格也安安分分，唯独姜吾。

一抬，正对上男生试探的神，杨万里勾起嘴角笑得温柔。

最后姜吾还是听话重新填了量表，离开时冲杨万里鞠了个躬。

从诊室退来后，姜吾路过提款机，查了余额后提了几张纸钞。心里估摸着应该够数，小心纸信封里，才收好卡和回执重新回到车上。

方勇还在忙工作，笔记本端在膝盖上，劈里啪啦敲打着键盘。

见他上来也没招呼，蓝牙耳机上的呼灯微闪，不知是在和谁通电话。

“我知数据不错，但现在急也没用不是。”

“是，专辑主打歌都可以提前准备，只要您想这专辑明天都可以，可关键是集训才开始一个多月，哪有这？”

“您消消气，要不我写个备忘，等spy回来了您跟他详谈？”

“怎么能是我故意挑事呢宋董，这个企划本来就是spy和苏秦牵，大小事的决策也是他们来，我也就是个打工人，您别为难我。”

“欸，有事儿您随时联系。”

姜吾立耳听了个大概，目光扫过笔记本电脑，看到了屏幕上的报表。

【e2n专辑销量排行榜突破3】

他视线上抬，看到了前两个：

第一首是弘铧梁的《余音》

第二首是aos的那首《oonlight》

一个是天王歌手，一个是偶像天团。

e2n第一张专辑，仅逊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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