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看穿她在想什么，继续：“这个‘好心’转动了摄像机拍摄角度的人，就是连胜。”

“所以，你再想想，连胜最近是不是和其他学员产生过矛盾。”他一边说一边取名册，指着名册里的某个名字，“尤其是和他。”

“陈。”

康曲早上醒来的时候，姜吾已经结束早训洗漱完毕换了的练功服。

这会儿正坐在桌前对着编曲基础教程看，空闲的右手在一旁打谱。

五线谱上音符组合的旋律算不上和谐，看得创作艰难，但姜吾脸上却丝毫不见烦躁之。

康曲洗漱结束后凑过来，哼唱这段谱，帮他指不和谐的地方。

姜吾虚己受人，一改过，任康曲重复多次也不着急，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指哪儿改哪儿。改完了还自己再哼唱一遍，对比前后差异。

“你今天不练琴吗？”康曲看了墙上的钟。

已经七半了，早过了他去琴房排队抢那台施坦威专属使用权的时间。

姜吾是个奇怪的人。

事实上，那几个喜凑在一起玩的少年都很奇怪，姜吾尤甚。

他天天早起早睡，除了上课就是训练，每天抢早练习。康曲一开始以为他是冲着施坦威去的，前天问到才知，姜吾本不认识什么施坦威。

恐怕对他而言，那只是一台音质不错的钢琴。

在这地方练习，暗无天日，难窥天光。

持本就是违背本能的一件事。

康曲自诩年纪自制力更，却也难免会觉得疲惫。

但是姜吾好像受不到累，直的后脊上仿佛上了一隐形的发条，拧发条就会一直练习。

像机，不像青期的男生。

所以，晨间在宿舍里打谱的姜吾实在难得一见。

“今天练电琴。”少年刘海刚，蓬松搭着，灰的眸在影，可贵地乖巧。

他看了时间，收好五线谱站起来，又被康曲拦了。

“你等等。”康曲巾猛过的发，屈在床底的柜里找东西，“正好我回来，一起过去吧，顺便练练今晚要唱的歌。”

他很快起，手里递过来一发圈。

“？”

姜吾歪着脑袋，没接。

“你的发很了，扎起来吧。”康曲笑了笑，一面说一面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帮他把刘海梳起来，拢到耳后用发圈束起来。

少年坐在凳上，肩膀因康曲的动作张起来。

姜吾发梳起来后，眉和耳朵。刚刚的乖巧劲儿忽地消失了。

他眉似剑，颜衬得五官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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