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航拿着的那张照片里，年少的舒钰站在母亲旁，另一位气质温婉的妇人笑容和煦，站在一侧。

“啊？那是你的母亲？”舒钰恍然大悟，挠挠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那是你母亲呢，这么巧！”

“那你们怎么在一起合影了？”萧煜航追问，满心好奇。

“我只记得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我被老师留校了。”舒钰说着，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低，“老师非让家来接才肯放我走，我妈来了就数落我。估计是声音大，引来了这位阿姨。只见她们聊得特开心，听说她们是同学呢，那位阿姨边还跟着记者。”

“后来呢？”萧煜航迫不及待想听后续。

“后来阿姨说难得见面，就让记者给我们拍了几张照片。可是有一天，我瞧见我妈在院里偷偷烧这些照片。我舍不得，就想留一张纪念，毕竟是我人生的第一张照片，就趁照片还没全烧着，偷偷藏起来一张。”舒钰小声说，垂得更低了。

“你妈妈为什么要烧掉照片？”萧煜航满心不解。

“不知啊，可能是因为不想和我合影吧！”舒钰声音低落，带着些自幼便有的自卑。

“乖宝，过去的事别想了，我就是问问。”萧煜航心疼不已，轻声安抚。

随后，他把照片揣兜里，招呼手将收拾好的东西搬上车，自己则抱起舒钰，大步朝门外走去。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快到门的时候，舒起先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了正门的萧煜航和舒钰，神间带着几分恳切：“萧总，我想单独跟舒钰聊几句。”

萧煜航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他怎么会猜不透舒起先的心思？

当他也不兜圈，声线沉稳又透着压迫：“舒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你能让夫人回国，或者提供她在国外哪怕一星半的线索，我保证舒家生意还能维持去！”

被戳破心思的舒起先脸微微一变，他嘴动了几，见萧煜航把话说到这份上，满心不甘却也只好无奈地：“好，我尽量，尽量提供线索。”

回到倚风山庄时，夜幕已将整座山庄裹一片幽静谧之中。

萧煜航小心地将舒钰安顿好，看着他乖巧又略显疲惫的睡颜，眸底闪过一丝疼惜，掖了掖被才转去了书房。

书房里，萧煜航从袋里掏那张照片。

照片里，宋琪兰着奢华，而一旁的舒钰，穿着极为朴素：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搭着一条款式过时的，脚那双运动鞋，在当时也是随可见的大众货，与他舒家少爷的份全然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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