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十一。

“你是我妻，我是绝对信你的。”

“一个人的脾，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在我以为你死了，为你殉后，你找到我，没有把我带走，继续让我住在温之柔的萍园那次，我就确定了。”

“无心阁的悬赏令，我知杀不了张太傅，但无休止的刺杀让他寝难安，又放消息让他得知我就是已故的陛发妻，他一定想办法见上我一面，然后以他势的姿态打消我的念。我一直在等待被他逮走的那天，便日日穿好了带着隐幽粉的衣衫，这东西，是楚神医研制的，它晚间可通过气味引发光的小虫，一路跟随。”

“阿珞，我这么大的动静，你应该不知晓吧。”

裴珞疏沉默了，抬手抓着陈十一的手，了她的掌心。

陈十一轻笑了笑。

“你觉得我脾气变大了是吗？”

裴珞疏看着陈十一迷茫的模样很是心慌。

“你不知晓是对的，因你对我有一绝对的信任，你很确定，我陈十一的生命中，是绝对不会不利于你的事，对吗？”

“十一，你知我当时的状况，我只有借力打力。”

“我知，我只是想说，你对我的绝对信任，越来越实，我去青州后，与温之衡的相见，他给我写信，给我安排席面，你一句话都没问过我，我当时想，为什么呢？为什么阿珞会这么大度，一都不介意呢？我在想，如若是有女对你示好，我肯定是不能容忍的。你竟然信任我到如此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五皇被杀的那次，你和温之衡计划要以三百人杀他，三百人，狩猎场上的禁军有上万人，就算那几百人是天兵降世，也不可能在实力悬殊那么大的禁军前刺杀成功，温之衡当时就觉得不妥，所以，他才自发地为你安排了第二条刺杀的路。”

“何时？”

“阿珞，张太傅不能杀的理由，其实并非是你说的牵一发而动全吧，他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装作对他敢怒不敢言，让他嚣张，让他张狂，让他平衡日益壮大的胡老爷和温之衡，对吗？”

“我住在温家半年多，几乎日日与温之衡相见，即便后来你知晓了，也还是选择让我住在温之柔的萍园，说是不放心让我在外面无人照拂。其实崔永安那里也可以去，梅园也可以住得。你知晓温之衡对我的意，但你一都不吃味，也不担心，甚至自动把他归为你的一方助力，来荣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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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我在何时，明白了这觉？”

桐上的字到我设在京都的联络，我借着小思去看灯的由，打探护城河的向，找寻护城河埋在河底的阻隔网究竟设在哪位置，我还派人探知张太傅常去的几个地方，麓北山，静安寺，荔香庄园，然后安排了大量的人手专门隐在暗。”

陈十一摇。

“其实，我只要杀了张太傅便可，无需带着他的尸东奔西跑，但我就是想让司徒一家在天有灵，看得见张太傅的场，让他们九泉之能够安息。”

“阿珞，其实本没有第一条路，对吗？我当时在场上，明显能到，当时的混，只有弓箭袭击，制造张的局势，让五皇边的守卫只注意到外面的刺杀，最终留给温之衡机会，是吗？”

陈十一叹了气。

陈十一恍若没有听见裴珞疏的话，自顾自地说。

裴珞疏脸沉静，掰着她的手指回。

“阿珞，自从你成了帝王后，就一直苦恼揪心，脾气大，易怒暴躁，以前的你温如，事不惊，起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我见过你摔茶杯，一次在我前在御书房，一次是前段时日，也是在御书房，张太傅对你言不逊。”

“被劫的当晚，我一直在与张太傅谈话拖延时间，等待我的人将一切安排好，听见暗号声，我便带着张太傅了悬崖，当然，也不是真的，我的十几个人已经悬好了绳索，上了准备好的竹筏，了护城河，钻早已破坏的阻隔网，了京都西郊的恒宁街。”

陈十一抬，撞裴珞疏不解的双眸之中。

“全朝堂的人都知你很苦恼，想改变却无能无力，面对张太傅的嚣张无可奈何，让人觉得弱可欺。但就是这样的你，从开始备受掣肘，到掌握朝政大权，利用天齐的不甘，牵制东南边境的大军，趁着学闹事，肃南乡军已完全括在你手里。”

“十一，定是这段时日没时间陪你，让你产生了错觉，你别想，我把你接回中，我们住在一起就好了。”

“这是对的吗，为什么我觉不对呢。”

“你以前还会为我没告诉你去航海的事生气，会天天念着不要把你忘了，会为各小事撒纠缠，为何现在听得最多的是，对不起，这三个字，然后就绝对信任我。”

“都过去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