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只能通房丫鬟吗？”

温之衡愣了一，眸里泛起一丝疑惑。

“你怎的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

“不会的，以后回了京城，我不会再让你通房丫鬟的。”

“那要是回不去京城怎么办？”

温之衡叹了气。

“一定会回去的，我最近都在为这个事奔波，你借我的银，都是在这个上面。”

陈十一边切菜边说着。

“大少爷，我不想通房丫鬟。”

温之衡坐在灶间烧火，不明白今日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谈论这个话题。

“好，回了京城，就让你我的妾室，可好？”

陈十一切菜的手顿了顿，声音嘶哑着。

“我从小有个玩伴，得可好看，十三岁那年被一个地主老爷家看上，家里送她去了十六房妾室，地主老爷家有钱极了，送的纳妾礼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几辈都挣不到的，当时村里的人羡慕极了，我也很羡慕。可是忽然有一天，听得说，她偷盗，冲撞了地主老爷，被打死丢在了葬岗。她的家人听了消息，觉得女儿给他们丢了人，也没有派人去把她寻回。我想，她是我最好的玩伴，我想去给她收尸，而且她生胆小，定是不会偷盗那事。”

“后来，我找到了她，她被草草地埋土里，我双手扒了泥土把她从土里扒了来，才发现，她上…”

陈十一了角的泪。

“她上没有一块好，烧伤，伤，浑都青紫，而且，我把她扒来的时候，她还留有一气。她，她是生生被活埋的啊…大少爷，你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糟践她，死后，还要安一个偷盗的罪名。”

陈十一继续说。

“她醒了后，认了我，但她疯了一般地打我，问我为什么不让她就这样死了，还要活一次，受这世间的苦，再后来，她挣脱了我，了河，尸骨无存。”

不愿意

厨房一片安静，只听得灶台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良久，温之衡的声音响起。

“十一，你想说什么？”

陈十一连忙朝着温之衡跪说。

“大少爷，我不想通房丫鬟，也不想成为你的妾室，以后回了京城，把契给我，还我自由，可以吗？”

温之衡没有正面回答。

“你想离开我？”

“以后，会有更多，更听话的，更好看的丫鬟来伺候你们，我从一开始，就是最微末的烧火丫鬟，只会些杂活，本不会伺候人。”

温之衡声音清冷。

“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

温之衡见陈十一没有回答，继续说。

“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们当你的家人？或者你从来就不在意我？”

温之衡很是伤心。

“十一，我不会答应的，别仗着我的喜，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

说完，他就往外面走了去。

陈十一慌忙抱住他的。

“大少爷，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温之衡蹲，掐住陈十一的。

“陈十一，这辈，你想都不要想。”

说完，用力地掰开她的手，也不回地离开。

跪在地上的陈十一，抿着，双眸垂泪。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吵得很凶，侯府其他人都站在厨房外没有吭声。

温之衡怒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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