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遇到了很可怕的人。”祁清衍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背诵课文，完全没有害怕痛苦的绪。

“你连手机都不敢带，还是担心自己吧。”祁清衍放书包，拿包扎用的纱布和药品。

陈茉拿棉签轻轻地去血珠，心疼地问：“祁同学，这不是被飞溅的啤酒瓶碎片伤到的吧，像是被人用力割伤，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人了，要帮忙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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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讨厌昨天，想起来就觉得烦躁，郁闷，沮丧。”祁清衍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描述心的时候刻意语放慢语速，盯着陈茉看。

果然，还是生气吧。说多少遍对不起，都会放在心上。

万鸿卓肯定撒谎了，当时发生了其他的况，才会致使伤痕这样严重。

陈茉哑然。

割到，更像是人为地加痕迹，反反复复。

没有割到大动脉，被刻意避开，所以看着吓人，但并不致命。

“得好看的男生都是你朋友……

不太像完全被玻璃碎片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其实,也不算是逃课。节课是化学课，我们化学老师经常让我们自习。但是祁同学，你旷了早读,现在又旷一节课，真的没事吗？”陈茉小声地解释,她的行为合理,祁清衍的行为不合理。

神不似平常的温柔平淡，郁里反而透几丝得意：“陈茉，你要为了我逃课吗？”

在他们班,很多人都看心上课,只要成绩不退步,老师都不。陈茉胆小，估计是第一次逃课，不担心自己，反倒是关心他，条理不清。

可是现在,祁清衍却故意用言语呛了她好几次，让她无以言对。

以前的祁清衍对待她都是谦虚有礼，度有度,言行举止尽显商。

他叫了全名，有上课走神被老师发现的慌张。

祁清衍盯着她的睛，觉里的星星越来越清晰，仿佛能捞起来。

“啊，是谁，难是万叔叔的债主请的打手吗？”陈茉想到那些传闻，又惊又气，偷偷地骂了万鸿卓不省心，还担心债主们后续的报复。

光是这样想着,上药的时候，拆绷带的手都会发抖。

今天的祁清衍特别奇怪，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

上课铃声已经响起，隐约听见场里传来哨声，是在准备上育课了。

祁清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手腕上的痕迹，目惊心的划痕，翻开，鲜血淋漓。

陈茉明白祁清衍话里的意思,她的担心多余了，而且现在更重要是换药。

好一会儿才拆完，好几到见的划痕,还没有开始结痂，偶尔冒几颗血珠，看着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