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衍试着弹奏几个音，确认音准：“你喜听什么？”

陈茉本没有听过多少钢琴曲，她只是喜看祁清衍弹钢琴，绞尽脑地想了个众人皆知的动漫主题曲：“就弹《天空之城》吧。”

祁清衍回了一声“好”，轻抬手指，缓缓地敲击钢琴键，这首曲悠扬空灵，难度不大，宛如天空的低语。

听着钢琴曲，脑海里再次浮现动漫里的场景，漂浮在空中的大机岛，蓝天，绿树，橙城堡，飞舞白鸽，大机人，男女主在冒险。

陈茉听得神，不断地用余光描摹祁清衍的廓。

恍惚间两个人已经脱离教学楼，悬浮在空中，四周是动的白云，就是蓝天，脚是缩小无数倍的城市，时而有飞鸟经过，广袤的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人，孤独又幸福。

钢琴声停止，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祁清衍见状，弹奏了久石让其他的曲，大分都是治愈温馨的风格。

窗外面都是大的香樟树，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来，映得地面的白瓷砖熠熠生辉。

陈茉注意到祁清衍朝的发丝都在发光，像是柔的金丝，光影在他的侧脸留立的廓，染上后，瞳孔里的颜浅了很多，更为温柔。

她原本只敢偶尔用余光偷看，可是注意到祁清衍专注地弹琴，目光贪恋他的脸，越发地大胆，牢牢地粘在上面，不愿意来。

祁清衍偏，目光刚好汇，指重重地弹了一个音，突兀地打断整首曲：“你喜听钢琴曲，还是喜听我弹钢琴曲？”

陈茉连忙低，手指不自觉地绞衣服摆，神飘忽不定，有贼心虚的慌：“我，我都喜啊，因为平时很少有机会接钢琴，今天很谢祁同学弹钢琴给我听。”

祁清衍用中指弹了低音，声音像是打开装着鬼瓶冒的烟雾：“想试着弹吗？”

陈茉就怕他怀疑自己的想法，连忙抬起手碰了钢琴键：“想！”

祁清衍不动声地把左手绕到她的双手之间了一个键：“你抬起看钢琴，我弹一个音，你就跟着弹。”

陈茉“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钢琴键。

她的手比祁清衍的小很多，刚开始跟不上，声音不连续，后面逐渐连续，居然隐约有了曲的样。

弹奏的途中，他们靠得很近。这次她终于闻清楚祁清衍上的气味，木质沉闷中混合着薄荷的清香，要是有风过，就像海边的椰树。

可惜这首曲还没弹到一半，课铃声就响了。

祁清衍没有站起来，反倒是陈茉先站起来谢，并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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