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的背脊得笔直，却低垂着，犹如一株在暗中、终年见不到光的植。

小夭无言，重是这个？

“我残了，上满是伤疤。有一次，她看到了我上的伤痕，受了惊……”璟说。

小夭笑问：“若是她没能嫌弃你的伤，而是对你不离不弃，那你怎么退婚？”

小夭仿佛自己刚刚只是说了什么寻常话，又扯了扯自己最近的见闻闲聊，看着夜渐，以玱玹会担心找来为由离开了。

小夭很纳闷，十七的伤早就被自己湛的医术给治得差不多，除非跑起来，不然毫无异样，如今回涂山家用最好的药再治一，想来是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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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受惊是很蓄的说法，意映当时脸惨白，神惊惧，一都不敢看他，并且从那之后，两人单独相时，意映都会和他保持距离。

“我的，我的声音……你知为什么我明知能医好却不肯医治吗？因为我知纵使好了，真正的伤依旧在里面，那是什么药都治不好的。我能穿上衣服遮去上的丑陋伤痕，我能用稀世良药治好，我也能尽量少说话，掩饰自己难听的声音。我能欺骗所有人，我依旧是风华众的青丘公，可我欺骗不了自己……小夭，我知不上你！这世间，有许多健康聪慧英俊的男儿……”

小夭继续说：“防风小容月貌，人又能。光挑剔一，也是正常，你别往心里去。你们订婚几十年，她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也不会很久的。”

不得不说，十七总是这样让人心，小夭叹气。

有像个未婚夫一样温柔悉心陪伴人家，为什么会笃定人家一定不喜你？”

“你若是要和谁光明正大走在一起，那就把和另一个人的婚姻解除；若是要走别人的心里，就学会先护你自己。”小夭继续说，“要是你真的就看不到自己的一丁好，那么你哥倒是成功了，把涂山璟的骨全都折断了。”

“谢谢你，小夭，我只是……”璟不知怎么说去，只是沉默。心结难解，何况是顺风顺，众星捧月了几百年的青丘公。

璟无言。

小夭心里好笑，自己又不可能是全天唯一一个不嫌弃这伤疤的人，十七非要抓住自己，心结很啊。

“我说的是事实。小夭，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如果我知你是这样的……即使在黑暗的地牢里，我也绝不会有勇气说奢望……”

“涂山璟，抬起。”小夭看着璟，沉声说，“你是我费这么多心思才救回来的人，天底我若得上什么，你自然也得上。”

“你、最。”璟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