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憎恶地说：“我不要。”

小六淡笑：“有个九尾狐似乎被我娘砍过一条尾，恨我骨，费尽心思找到了我，九尾狐擅追踪，你知的，我打不过他，被关笼里，他想吃掉我，却费尽心思把我功力散骨血，准备慢慢用天材地宝养着我，等着大功告成好吃掉我重新尾。”

玱玹地握住了小夭的手，想给那个等待到绝望的女孩一陪伴，山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小夭宁愿去山躲着，也不愿意回来找他这个亲人，可见当年，她是在玉山有多么失望，多么痛苦。

小六，玱玹想直接把尾丢掉，却被小六阻止，小六笑着说：“没事的，其实我那里还有八条这样的尾，你不用觉得怎么样，我到底逃来杀掉了他。九尾狐可是和凤凰一样珍稀的神兽，你留着，日后炼制一，就能助你变幻，识破障术。”

小六心叹气，这个说法只适合心里有所期冀被的小女孩，可小六不是，小六不回来除了懒得掀起腥风血雨，也有对自己过去的厌憎。

那一天，她从笼里逃来，拿起刀一地剁掉九尾狐的尾，为自己和蛇报仇，最后了把火，把整个窟都烧掉，离开那个窟时，小夭笑了，黑暗再久，未来也是光亮。她踏着月光，敌人却再也见不到月亮。

小六笑着安他说：“都过去了。”

玱玹的脸变了，掏贴着的玉香，拽一截茸茸的白狐狸尾，“是他的吗？”

“因为我觉得父王会不想要我，我在山上等了这么多年有人来接我，却等到了娘的死讯和娘不要爹爹的事，我当时只是个小女孩，很绝望，很委屈，所以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却不曾想你一直在找我，爹爹也没有抛弃我，所以我愿意和你们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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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香玱玹一直贴带着，因为小夭去玉山以前把这个给了他，那日和相柳打斗时，仿佛掉落，但是他逃回去后发现香还在。

我不知怎么在人间用什么份活着，逃了山。”

“你既然安全了，为什么不想着回来？”玱玹问。

十七正在揣测小夭容貌的秘密，不说话。

因为自己什么也不到，所以母亲就这么去殉了，因为自己什么也不到，所以那条蛇为了保护她，死掉了，因为自己在玉山不够用功，打不过九尾狐只能被关起来。她曾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像阿念那样无拘无束，落凡间以后，才发现自己抛开份其实并不大，她吃了很多苦，却让自己无所畏惧，让自己变得大。

玱玹声音嘶哑地问：“你的功力是怎么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