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方眠闷声。

“你不开心。”穆静南垂着睫，淡淡说。

“没有不开心，我就是……”方眠的心绪越来越，拧成了一团麻。他猛地把勺举起来，“我就是很讨厌这把勺，你看，它是弯的。”

穆静南走过来，把勺一掰，勺柄顿时变得笔直。

方眠的心好了不少，拿回勺，：“这才是我的好勺。”他又问，“有阿狸的消息了不？”

穆静南：“叶敢调查了莫浩克，他家里有两个oga，一男一女，没有过面，暂时无法确定份，叶敢在找机会接。”

“两个oga！？”方眠惊了。

“嗯。”穆静南从衣橱里抱被，“反叛军很多军官利用职权占有oga。”

方眠又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个oga，忍受着家暴，把希望寄托于虚无渺茫的“天国”。方眠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穆静南为了自己的易期得到安抚，为了自己的望得到满足，不让他离开。心间那儿说不清不明的绪一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气：“你们alpha没一个好人。”

穆静南摸了摸他的，“我只占有你一个。”

这家伙说得理直气壮，半没有惭愧的意思。说到底，在他们这些alpha的中，oga就是要依附于他们存在的附属品罢了。只不过帝国军的alpha一副尊重oga的样，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即使穆静南帮方眠家务，在别人面前维护方眠，可一旦牵扯到违背他意愿的事儿，比如放方眠离开，他绝对不同意。

“阿眠，你要学会接受。”穆静南淡淡。

“接受什么？接受成为你的金丝雀么？”方眠问。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以前你可以凭借自己存活，现在你不能。”穆静南平静地看着他，“战争在扩大，你会碰到无数个图谋不轨的混混，无数个图谋不轨的萧择。你可能会被掳掠，被贩卖，被欺辱。你要学会取舍，学会选择。”

“选择？”方眠觉得可笑，他能有什么选择？

“选择被萧择占有，被莫浩克那样的人占有，”穆静南的声音平缓，句句低沉，“还是被我占有。”

方眠通冰凉，心里有预，他再也逃脱不了穆静南的掌控。

“好，”他直视穆静南金的双眸，说，“如果非得选，我宁愿选择萧择。你最好别让我碰见萧择，要不然我肯定跟他跑。”

穆静南的眸顿时暗了一些，方眠看见他的金如波一般寸寸结起了冰。沉静敛是他的表象，温柔是他的伪装，这条蟒蛇本质上专制又霸。就像白天那个误以为自己oga在和别人私会的alpha，穆静南也一样，把方眠当成自己的私有，容不得背叛和心猿意。

方眠在挑战他作为alpha的底线。

然而最后，穆静南并没有发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方眠的脸颊，：“时间很，我们慢慢来。晚安，阿眠。”

两人各自睡。穆静南是个很守诺的人，没有得到新的线索，他不会碰方眠半手指。方眠躺在床上，他睡在地铺上，夜严静，犹如墨注满房间，方眠觉得自己周黏稠凝滞，心仿佛在漆黑的沼泽里沉。他们彼此沉默，一宿无话。第二天开始，陪着方眠的人换成了叶敢，刘追跟随穆静南外执行任务。方眠没跟穆静南说一句话，似乎决心把嘴封死，誓死不开。

他们冷战，或者说方眠单方面冷战，穆静南还是照原样，帮他打手饭炒菜，给他洗衣服晾衣服，调查完回家还给他带黑枫镇新奇的小礼。方眠打定主意不搭理他，礼也别想收买方眠开，家里的气氛冷到冰。底人跟着遭殃，大伙儿回到屋里，不敢声说话，总是得躲在房间里絮絮低语。

两天之后，穆静南说要外一段时间，不再回来睡觉。不知他们查到了什么展，方眠连续三天没看见他们人影，家里只剩叶敢和方眠两个人。前线的炮声时不时传来，尽相隔甚远，也有震天动地的觉。叶敢跟方眠说，黑枫镇北面几座房屋被炮弹击中，化为废墟，说罢他又安方眠，穆静南和荆家通了气儿，他们不会把炮弹往他们这个方向扔，他们非常安全。

可是穆静南呢？他们到底去哪了？现在安全么？方眠之前说了不问他们的公事，现拉不脸开，只能憋着。

“上校也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叶敢着枪说。

尽心里松了气，方眠嘴上仍：“我又没问，你说这个什么？我一儿也不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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