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安抚静南的oga。”蓝娅侧目看他，潋滟红微微一弯，“留在这里吧，好孩，静南需要你。”

“如果我不想待在这呢？”方眠问。

蓝娅柔声：“听我一句，白堡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她的话儿说得委婉，方眠不是傻，听得懂她的意思。看来这火坑等闲是跑不掉了，方眠想，他得想想办法，保住自己的贞。

“我带你去见见静南的叔叔婶婶吧。”

蓝娅挽着他的手臂，带他上楼，穿过油画走廊，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厅里坐了几个打扮雍容的男女，都是上了岁数的，脸颊涂得雪白，嘴上抹了当季最行的胭脂，穿红绿，指甲尖尖，好像能戳死人。他们正说着话，聊得眉飞舞，说话声透过纹玻璃，蓝娅面无表地听着。

“你们看过静南那个未婚妻么？听说是个杀猪的猪贩，说去真丢脸，咱家怎么能找个杀猪的当媳妇？”一个男oga说。

“就是，大哥大嫂不要脸，我们还要呢。昨天门参加舞会，李家的还问那个等人门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当场就待不去了。”另一个男人搭嘴。

“那个等人没来过这儿，坐过这里的沙发吧？”一个女oga问旁边侍立的小女仆，“谁知他上带了什么虱虫的，他待过的地方我可不想待。”

此言一，其他人好像了电似的站起来，怕沙发上有蹦来蹦去的大虱。前面说话的那女人抱怨：“贫民窟瘟疫盛行，听说反叛军驻北都之后，城里起了疫病，死了好多人。不知大哥大嫂给那杀猪的检查过没有？小妮，最近打扫记得用上消毒，尤其是那个等人去过的地方，里里外外都得好好消毒啊。”

小女仆低说：“是。”

玻璃窗外，蓝娅对方眠：“算了，我们还是不去了，这些人不认识也罢。虽然他们不想认识你，不过我觉得，你也不想认识他们吧。”

方眠尴尬微笑，“您主就好，我怎么都行。”

蓝娅带他离开，这一回却不上楼，而是拾阶而，了地三层。越往，空气越凉，丝丝寒气有如冰针，扎着方眠的脊背。地堡很有中世纪的风格，糙的石上着油灯，黯淡的光亮勉照着脚，隐隐能看清地砖上刻着繁复的蛇形纹。通过甬，方眠看见前方排排放置的石像石棺。石棺年份久远，打理得却很净，没有半青苔，也没有一星灰尘。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尊皆是双手握剑闭目安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