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路崇宁坐，伸去，“没事，回家我自己剪。”

“忙，要不昨天也不能临时回单位。”

半小时后，梁喜乘电梯到达三楼汗蒸区，她不喜泡，所以洗澡一向很快，要了个甜筒，刚坐就看见路崇宁和信航穿同款不同的汗蒸服走过来，信航着路崇宁胳膊对梁喜说：“他在国外到底啥了？条贼顺。”

信航撒手，“好了。”

连及格都算不上的，窝一样，勉不会散。

“当然！”信航掀开衣服，冲梁喜拍拍收的肚，八块，一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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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发遮挡视线，梁喜轻易用余光瞥到她和路崇宁之间的空位，空到可以挤两个人。

“你记得她小时候什么样吗？”

走到里面，路崇宁循着手牌号找到对应柜，边脱衣服边问信航，“你工作怎么样？还那么忙吗？”

“嗯，同事有工，我一般直接推成寸，省事。”

“小时候睛就这么大，她一哭，我妈的鞋底就冲我飞过来，好家伙，不分青红皂白。”

提起工作，信航的话茬彻底打开，不过有的事不能对外，跟路崇宁说的时候小心翼翼，怕被人听见。

“我们单位也不让留，三天两就得剪。”

“你还会剪呐？”信航一脸疑惑，坐到梁喜和路崇宁中间。

手中甜筒转了一圈，“啊”

梁喜随信航的手打量，路崇宁的笔直修，把平时看着的信航都显得矮了一截，浑上非要找违和的地方，就属他那一蓬蓬的发了。

说完又拍了路崇宁肚，“还有腹肌，太吓人了，不会被卖到乡耕地去了吧？”

甜筒递给信航，她说：“帮我拿，我把发扎上。”

梁喜却看都不看，“放，肤浅。”

信航完跟路崇宁说：“你发该剪了啊。”

“知知，大小，别动。”

“你别给我发扯掉了！”

“好了吗？”梁喜有不耐烦。

路崇宁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随发束起，梁喜的脖颈来，白皙细，耳廓上有颗小小的黑痣，不易看到，但他准确记得位置。

信航说完又看梁喜，“怎么不吃了？”

喜喜比以前更漂亮了吧？”

“忘了。”路崇宁前闪过一些画面，掀开门帘让信航先走。

梁喜飞快移开视线，“你不也有吗？”

信航没接，而是她手腕的，让梁喜背过去，他则单膝跪地，双手拧劲一样笨拙地将梁喜的发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