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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像是翻涌的洪，控制不住涌眶。

“小平，小安，回家了。娘来带你们回家了。”

拿一个瓷碗，往瓷碗里放两张红纸。

然后再撒一把生米，上四香。

四周静悄悄，安静得听不到虫鸣声。

李翠看着漫天飞舞的烟灰，睛红了。

李翠却是笃定两个孩回来了，站起，朝着四周呼喊，“小平，小安，跟娘回家吧。”

走到家门，她把碗放，另外拿三香燃，拿着香对着门拜三拜。

给鬼烧香要烧四。

纸钱烧得很快，几乎是呼间,扔去的纸钱便被火焰吞没，化作烟灰。

李翠双手捧碗，一边往家那边走，一边大声喊两个孩的名字，“小平回家了，小安回家了。”

一滴泪从角落，滴答掉落到铁盆里。

己和孩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天不应该那样跟孩说的，哪怕是在梦里,也不该对孩说那诛心的话。

孩们不肯要她烧的纸钱。

铁盆被烧得，一滴小小的泪迅速被蒸发，消失不见，仿佛从未现过。

看着纸钱被火焰一吞噬,她把纸钱扔火盆里，然后拿过其他纸钱，一张张的往里面撒。

一阵风过，灭香火。

被风一，烟灰四散。

李翠抬手用力掉脸上的泪，挤笑脸，忍着泪意小声说：“到底是娘对不住你们，你们要是不愿意原谅娘，娘也不怪你们。”

说到小儿，李翠里再次涌泪，“那孩是你们爹捡的。每次看到那个孩，娘就会想到你们。娘想着，要是娘能对那个孩好，是不是也有人会像娘一样对你们好？”

“小平，小安，娘知错了，娘跟你们歉。”

“你们还是不肯原谅娘吗？”

孩们不肯原谅她。

烟灰四散说明被祭祀的主人不肯接受香火。那些烧去的纸钱被附近的孤魂野鬼拿走了，烟灰飞是孤魂野鬼们在抢夺纸钱。

走到十字路，李翠燃香。

红纸上写了两个孩的生辰八字。

四周忽地变得昏暗起来。

放铁盆，燃火柴,利用火柴上的火焰燃纸钱。

“小平，小安,娘来给你们烧纸了。”

李翠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兴，“小平，小安，是你们来了吗？”

“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你们有弟弟了。”

她拿起一沓纸钱，颤抖着手将纸钱撒，“娘跟你们爹说了，要给你们立衣冠冢。你们别着急，等娘找神婆算好日，就给你们找地方立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