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埋掉……这能是一初中生得的事吗？丁他心理素质这么大的吗？”

席鸣半路上回想老大爷的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丁晴死的时候已经是九零年代了，即便是平田县这样较为落后的地方，火葬也早已普及。丁一个才14岁的孤儿，家状况周围人都知，帮忙一句话的事，哪至于让他一个半大孩扛着妹妹的尸去掘坑葬呢。

谢轻非：“你有没有发现，不是李老师，还是刚才这个大爷，以及其他所有我们询问过消息的人，都说知丁??有个妹妹，但没有一个人亲见过她的存在。”

席鸣：“不是说不好，不了门吗？”

“不好，但嗓门儿不小，吵个架楼上楼都能听到，她的存在不会是假，但她的死是真的吗？”谢轻非边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整个人兴致了不少，看得席鸣有些心惊胆战，踌躇着问：“师尊，你笑什么？怪渗人的。”

谢轻非说：“我觉这案特有意思。”

席鸣立刻看看周围，再压低声音：“师尊，这话咱私底说说也就算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你作风有问题呢！”

谢轻非没答，又打电话问了琳戒指的来历清楚没有，片刻之后文档传来，明确写着是在商贸中心刷卡购买的，账主人是李文英。

分局派人去请丁和李文英时，谢轻非又叫了一队增援来平田县。

“师尊，我们这是要嘛？这里还有别的嫌疑人吗？”席鸣不解，等看到警车开来，先车的是程不渝时才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谢轻非一扬：“有没有，看了才知。”

丁晴葬的地方被围了起来，野草覆盖大半的坟丘上，破败的木牌已经被虫豸腐蚀得全是窟窿儿。

席鸣咽了唾沫，扛着铁锹问：“师尊，真要挖？”

谢轻非没问答，手里的铁锹直接落在了坟丘上，一把薅大半层土。

席鸣：“……”

他也不再多嘴，直接开。

在挖到类似于卷席的质后，程不渝全副武装过来，接过谢轻非手里的工：“剩的我来。”

谢轻非也怕自己手没轻重破坏了什么，顺从地让到一边。

程不渝和席鸣还有另外两个警员清理着周边土壤，直至那张早就快和泥土为一，只有一边角破烂还能辨别的草席彻底全貌。

程不渝蹲，与席鸣合力将其掀开，众人脸顿时大变。

里面包裹的本不是残骸，而是一个半人大的，在地埋藏许久而残破得近乎恐怖的，绒玩偶！

席鸣还在为前的发现震惊时，程不渝飞快反应过来挡到谢轻非面前，彻底阻隔她的视线。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谢轻非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整张脸血尽失。脑里陡然发生嗡鸣声，一难言的空泛蔓延至四肢百骸，几乎将她的血都渗凉了。

“席鸣，带你师父先上车，把她送回局里。”

程不渝扶着谢轻非明显僵的把她带到一边，又把她上的防护服解了，向意识到不对劲后跟来的席鸣说。

席鸣也匆匆忙忙摘了手和罩：“好的好的，师尊，我们走吧。”

谢轻非无力地闭了闭，睫颤抖不休，虽然意识还清醒着，知自己在哪里，又该何事，却因为神经度绷，耳畔只余自己剧烈的心。

席鸣职时，听江照林说过谢轻非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被再三提醒不能让她看到大型绒玩这些东西，但他才来一个多月，从没见过谢轻非症状发作。

程不渝倒是了解，可能代替谢轻非主持大局的显然只剩他了，不能立跟上车抛一地烂泥一走了之。

谢轻非靠在车后座，窗开着供她呼新鲜空气，但她额间还是止不住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