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陆家三弟：“你们三人之中，可有人识得东瀛字？”

陆旸叹了气：“我与晚晚识得，但若是写，恐怕是无法写成母亲那样。”

程不渔了，笑：“能认得便已足够了。这密信也不能给你们去写，只能是云盟亲自来写得好。”

他转过，指了指自已和沈璟彦，对笑盈盈的楚天阔：“这件事，给我们二人，兄可信得过？”

楚天阔笑：“既然是你们二人，我又何来信不过之？”

敢与天赌命

红泥小炉温酒，初雪来时，琼玉树，梅待苞。

整个雾灵山被白雪笼罩，这雪却并不肆，只温柔地散落着。

窗外的石阶，传来一阵少年少女的笑。三四个年轻侍卫，正踏着这皑皑白雪，缓缓而过。

他们穿着厚重的披风，笑容是如此清朗而愉悦，白雪轻轻落在他们肩，飞来的雪球冰凉松。

初雪如此温柔，而他们正年少。

在云盟中度过的这些时日，是秋以来，二人最放松、也最惬意的时光。

程不渔桌上的明烛微燃，烛台压着一沓写满了东瀛文字的的纸张。此时此刻，他正靠在椅背上，脚搭在桌沿，脑袋微微歪向一边，鼻息沉沉。

窗是敞开的。一旁的红泥小炉冒着腾腾气，雪飘屋，落在他上，很快便又化得没了踪迹。

沈璟彦自石阶走上来，透过那扇敞开的窗，瞧着熟睡的程不渔，无奈叹了气。

他伸手合上窗，又轻轻推开屋门，缓步走屋，解上的绒披风，披在了他上。

这披风在他上已穿了许久，现在正。

屋的酒香已经很厚了。外面虽算不上天寒地冻，可他却还是想喝上一杯。

烛火轻轻动了一，程不渔将往披风中缩了缩，睁开了睛。他似回了一神，这才环顾四周，瞧见了坐在床边的沈璟彦，：“你今日怎回来得如此早？”

沈璟彦却并未抬，只轻轻着手里的酒，：“这样不好么？”

程不渔：“你若日日都能早些回来，自然也是好。”

沈璟彦瞧了他一，淡淡：“我已找到那香料了。”

程不渔抬望着沈璟彦，却并不意外。他叹一声，从披风一只胳膊，以手支颐，：“一共一百一十三香料，每一都要燃，闻上一闻，再给鼻通通气，再，再闻。这样事你已足足了五日，我若是你，早就没耐心了。”

沈璟彦不答，只一一喝着酒，目光斜斜望着地面，似在想些什么心事。

程不渔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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