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莹抬起，似想到了什么，将目光挪向那三人，看着程不渔手中的那半张饼，忽然心生一计。

纵然如原也莹这样的手，也有吃这等亏的一天。

反观程不渔三人，有吃有喝，也不觉得冷，她却觉得自已要比他们更伟大许多！只是这份伟大，要让她经受更多折磨！

程不渔瞧了瞧他，悠笑：“你我生死又不是一遭了，你竟然不信我么？”

程不渔狡黠笑着，却也不答，只因他已看到了沈璟彦这副表，也已听到了他想听的话。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便听见一阵极其凌锐的破风声短暂响起，原也莹的扇已骤展，尖刃带起一阵疾风，直向程不渔面门划去。

这是本能，是无法忍耐的本能！

原也莹定了决心，已凌空扑起，蓝袖一拂，那仅存的火光彻底熄灭。

灯油即将耗尽，铜灯中的火光已是微弱不堪，三盏铜灯已然灭掉了两盏。密不透风的墓室之中，也逐渐开始憋闷起来。

他见半天也没有声音，便开：“老阿姨，快来吧！黑灯瞎火的，一脚踩屎坑，可就太不妙了！”

沈璟彦叹了气，摇：“好是好，只是死在这茅坑旁边，我觉得还是太勉了些。”

那最后唯一的一盏烛光忽然抖动了一。

整个墓室已陷了前所未有的极为压抑窒息的黑暗之中。沈璟彦已抖枪，程不渔也竖起耳朵听着周遭的动静，连嘴里嚼着的动作也已停了来。

他忽然愣了一愣，蹙眉瞪了程不渔一，冷声：“谁要跟你死在一块？”

就算是在黑暗里，程不渔也能确受到她的手，他将向后一仰，那扇径直着他的鼻尖儿而过。

她本早就可以这样，可偏偏要等到现在才去，只因她已实在不能够再忍受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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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一原也莹，将脑袋往前凑了凑，似笑非笑：“若真的不去，你我二人一起死在这里不也是很好么？”

衫已凌，从前那副从容自得的神态也不复存在。

他坐正了，开怀笑：“今天这饼虽然无味，可我却觉得实在是满足得很！”

他一手拿着饼，一手闪电般推三掌，这三掌当真是凌厉无比，而多日未能喝的原也莹法已然慢了太多，她的招式虽脆，可也绵，三番攻势皆未能及程不渔分毫，可程不渔却拳拳准，落在她的腹背，无论她的扇离他有多么近，他总能一只手便将它拨开。

见着原也莹这副凄惨的模样，沈璟彦突然起了好奇，也不确定地问他：“你当真有方法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