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渔微微笑。雨很冷，可是很净。

已将他全淋透。

角有滴落。是雨，还是泪？

“我知你他。你他，无关一切。是那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人。”

蓝月珠的睫颤动着，震惊地望着他，雨滴落。

“我承认，我和你一样。可我们也不一样。我二人是生死之，是患难与共的知已。可你对他，是拿得起却放不的。只因你天生就会对他如此，本无需任何由。”

她望着他，睁睁看着他将自已的心脏攥在手中，剖开，滴血。可她却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只因他说得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救他么？”蓝月珠的声音已颤抖。

“你当然会。”

程不渔仍是微微笑着，朗声：“因为你和我一样，无论多么讨厌他、恨他，都是因为！”

蓝月珠攥了拳，大声：“我不他！你听明白了么？我只恨他，我恨透了他！我恨他利用我，恨他欺骗我，我恨他将你看得比我重要！”

她泪洒，抬起手指着程不渔，几乎是暴怒着吼这句话。

“蓝姑娘，如若这世上没有赤竹，如若他肩上没有仇恨，你与我，都何来与他的恨相关！”

程不渔抬起手，去了前的雨，好能看清蓝月珠的脸，“可是世间多是遗憾，甚少圆满。他不但背负仇恨，而且是能将他折磨到发疯的仇恨！我们本就是这一张网里的蚊蝇，明明可以互相帮扶，又何必相互折磨！”

蓝月珠缓缓走台阶，来到他面前，死死瞪着他。

“你知么？我恨他，可我却嫉妒你。你总是那么谅他，关照他……我现在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你，然后取代你的位置。”

“但你不会。”程不渔迎上她的目光，“因为你比我更清楚，这一刀落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顿了顿，轻声：“自由与，你都不会再有了。”

“你敢威胁我！”

蓝月珠刀来，架在他的脖颈上，冷笑，“我不相信你值得他如此看重。你不过是和大分人一样，论及生死的时候，便成了个胆小鬼罢了。什么知已，什么朋友，都会抛诸脑后。”

见他不作回答，她颇为得意：“我可以救他，只因这世上能救他的只有我。而你……”她勾起嘴角，“我要让他明白，你本就不值得他在乎。”

程不渔闻言，忽然释然。他低，叹：“只要你愿意救他，你想如何证明都可以。”

“好……”蓝月珠颔首沉声，“既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你究竟能为他到什么地步。”

她伸手，抬起程不渔的颌，中现迫人的光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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