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被宴时昼疯了。

自脚底升起一阵寒意，温霖终于从虞礼书上离注意力，回想起宴时昼的警告。

他无疑是俊的，每一笔皆是研细琢，但又过分清，染着那一蹂躏后留的痕，宛若被魅引诱，坠地狱的堕神。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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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药，您一日吃三次，一次两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在手中捣鼓着，停顿了一瞬，继续说：“还有这些药膏，可以消。”

密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医生的心砰砰直着，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叫温霖。”

他鞠了一躬，转跑了去。

虞礼书愣了一，想要说些什么，但温霖逃似的转过，避开了他的视线。

明明是漆黑如墨的瞳，其中神采却那样淡，教人抓不到摸不着，医生不由地放轻了呼。

他们的对话会完完整整地传到宴时昼耳中，两人都心知肚明。而虞礼书在赌，赌温霖是否会揭发自己，赌自己的病加重，宴时昼会不会放他离开房间。

看清来人，他脸骤变。

温霖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虞礼书的双，却又什么都说不来。

哪怕是去到宽敞明亮的卧室，他也不至于在暗无天日的监禁中，如宴时昼所期盼的那样，一变成依赖于宴时昼生活的斯德哥尔患者。

“什么？”温霖没有听清这句话，他意识地俯凑到虞礼书边去。

在温霖惊讶的目光中，他接着温霖的遮掩，碎了药片。

医生的言辞委婉，但虞礼书听在耳中，却觉得羞耻窜遍了全，他抿着垂，看着自己在外的肤上大大小小的痕迹，闭上了睛。

同惊弓之鸟一般，虞礼书弹开了，拉开了与温霖的距离。

而温霖的反应有些迟钝，他尚未来得及回过，便被一力量向后提起，扔到了两米外的地方。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难堪，温霖急忙转移了话题：“您还是和您的……人商量一，不要总是把折腾成这样，还有就是换个光明媚的房间吧，这里不适合养病……”

宴时昼的目光落在他上，微微眯起双：“辛苦你了，温医生。”

虞礼书知晓他的好意，却不得不摇摇：“你该走了。”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拿起冰块，敷在虞礼书的额上。

“宴先生。”温霖打了个哆嗦。

化作粉尘的药悄悄散落在地毯中，不见了踪影。

温霖的目光瞥过房间里并未掩饰的笼与镣铐。

虞礼书听到这里，抬起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