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你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

由于他走得太快，皇上派去一路保护他的军队，一次也没跟上他过。

“你们刚刚说的秦家，是哪个秦家？”

贺宴舟呼急促而沉重，膛剧烈起伏，额上的青凸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天才张嘴将话问。

。

他那因连夜未能休息好的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骇人。

驿站的楼十分破旧，木门嘎吱作响，门上的铁环生了锈，开合时总是发阵阵低沉的回响。

睡一觉吧，睡醒了继续赶路。

“说起秦家，真是可惜啊，当初我还跟着老将军上过西北战场，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兵，嘿嘿。”

至于裴清寂，他发誓，这次一定要整死他，还顾什么仁义德。

角落里烛火闪烁，昏黄的光芒让一切看上去朦胧不清。

他倚在窗边往楼看去，门两侧栽着几颗枯萎的柳树，偶尔有风过，枝叶沙沙作响。

他如今心焦渴，唯盼早日归京，拥相宜怀，他要将自己的心意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她也说承诺——终相伴之诺。

贺宴舟睁开，霍然站起，提着剑就往楼冲去。

一个大汉手指指向外面：“就，就京城里那个秦家，还能有哪个秦家。”

“就，就，秦老将军家的二小病亡，我们一行刚从京城里来，他们家还摆着灵堂呢。”

这驿站在荒郊野外，贺宴舟连日赶路，已经许久未整理过仪容。

他的脸惨白如纸，问话的声音倒还正常，如果他的牙齿没有咬得咯咯作响的话。

可他很快又被惊醒了，因为他听到楼那些商人嘴里谈论到了一个名字。

很多人认秦家还是以老将军为主，并不在意秦家已经有了孙辈，叫老将军的女儿还叫着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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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对方虽说面容有些不修边幅，但也比他们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人要细多了。

他抱着剑，倚在窗边的横榻上，就这么闭上陷了浅眠。

他的上冒的青胡茬，一直来不及清理，如今看上去，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剑客，不修边幅。

底一桌围着篝火喝酒的商人，听见动静纷纷抬起来看他。

楼有人在喝酒，有些吵闹，一混合着酒气、柴火气、野草味的空气迎面而来。

“哦，秦家怎么了？”

“没什

那几个着络腮胡的大汉看到他有些害怕。

贺宴舟皱了皱眉，准备把窗关上，让好好歇一晚，他明日继续赶路回京城。

“我记得当初那幼女生的时候，我还去秦家喝过满月酒呢，老将军将她抱在怀里，疼极了。”

“千真万确，她母亲亲所说，若不是我们急着赶路，当时定要去给二小磕一个的。”

那些商人对视一，叹着气：“许是认识二小的人吧，唉，说来也真是唏嘘，上次京还听说她和离的消息，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唉。”

贺宴舟握着剑柄的手因过于用力而指节泛白，他颤着声音：“消息可属实？”

对方上穿着贵族阶级穿的那锦服，手上还提着剑，可这面上的表，倒像是想杀人一般，可仔细看去，里燃着的哪里是怒火，分明是哀伤。

“秦家有什么可惜的，我只是为老将军到可惜，当初最疼的一个幼女，就这么跟着他去了。”

嘴里还念叨着：“姑姑，姑姑。”

贺宴舟提着剑往外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很重，脚步却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