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瑞瞧上去有心思飘忽，神安静平和却没有焦，手里端着一杯啤酒，品茶似的一会儿抿一小。

他举杯时袖会缩短一截，红线绕了三缠在他手腕上，鲜亮又耀。顺着他的袖，姻缘线蜿蜒而，横穿桌面上的杯盘狼藉，来到自己边。

他看不到也觉不到吗？左晓川疑惑地想，这实在很不符合常，他虽然是文科生，初中学的简单概念还是知的，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原，季寒瑞也应该受到红线拉扯才对。

……不过姻缘线这玩意儿本就很违科学，左晓川在心中悲愤地画圈圈。

左晓川甩了甩刚刚用力过度而酸痛的手臂，只听哗啦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桌上的一个白瓷杯摔在了地上。

于晨安的职业习惯犯了，立娴熟地走过去：“我来打扫。”

有人疑惑：“刚刚有谁碰到桌吗？”

一群人挠着脑袋：“…没有吧”“都离桌远的。”“可能是放得太靠边了……？”

左晓川心虚地不敢吭声——是他活动手臂时带动了姻缘线，把瓷杯划拉去的。

这个小曲很快被其他人揭过，游戏重新开始，左晓川当然不敢继续玩了，借刚刚大冒险太累要休息一会儿，顺手端起手边一杯饮料，由着这个动作将垂在桌面上的红线抬起来防止再碰到东西，向坐在门的季寒瑞挪移过去。

他这一系列小动作间，赵愈一直偷偷观察着他的动向，左晓川磨磨蹭蹭，最终坐在与季寒瑞隔着一张椅的位置上。赵愈忍不住一个慈父般欣的笑容——正巧被抬看过来的左晓川捕捉到了。

赵愈在左晓川费解的目光中眨眨，满脸无辜。

左晓川被赵愈笑得莫名其妙，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格外心虚，正准备效仿季寒瑞拿起杯一一抿酒，谁知刚凑到边就被止住了。

季寒瑞不知什么时候探过来，抓住了他送杯的手。凑得太近，左晓川不自觉往后仰了仰，一个意识躲避的姿态。

冷战的奥义在于双方绝对不主动向对方说话，谁先忍不住开谁就是那个失败者，是以左晓川抿嘴，一言不发地瞪他。

左晓川如有实质的视线没有对季寒瑞造成任何影响，他依然保持着和平时一样的淡漠神，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手背上逐渐升腾的度让左晓川心烦意，肤泛起细密的意叫嚣着逃离，气急败坏地立刻篡改了冷战的奥义——谁先伸爪挠人谁才是失败者，于是直气壮地开了：

“你什么？”

季寒瑞垂盯着杯：“……这个杯齐轩用过。”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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