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川顿时火冒三丈，正要起袖把季寒瑞打成“残血版”猪，就见那狗玩意儿把剩九张猪数了数，漫不经心地了他平时放宝贝素描草稿的袋里。

一提到脚伤左晓川就来气，还没发作就只见桌斗的季寒瑞动作一顿，从里面抓来了一堆纸片，撒在桌面上，张张都有个猪。

左晓川意识摸了一脸颊，纱布昨天已经去掉了。他纳闷：“你怎么知？谁告诉你的？”

左晓川往千年前的古人上扣了锅，又转念想到，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他一怎么了？于是目光又很坦地落到正放书包的季寒瑞上。

手里必背古诗小册上的李商隐十分读不懂气氛，还在写什么“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通”。

左晓川第一反应是这人难在他上装监控了？随即想到不对：“你那天也在二院的住院是不是？！看我笑话还偷偷地不让我发现？！”

季寒瑞皱起眉，嘴动了动明显很想把这条规定骂一通，但最后只是：“那真不好意思，我脚伤没好全，不能久站。”说完施施然坐，还翘起了二郎。

季寒瑞转过问他：“为什么全班都站着背书？”

“不对吧，”季寒瑞装模作样地把纸片举，凑到左晓川脸侧，“我怎么觉更像前几天因为染半边脸都起来的某人？”

季寒瑞了铅笔在那张纸片上戳戳画画：“我还知某人因为挨了一刀哭得稀里哗啦呢。”

左晓川脑补后狠狠打了个恶战，低看见那只他画的猪被添上去一块包扎纱布，旁边批注：“战损版”。

哇啦一片，踏教室的那一刻仿佛一脚跌了仲夏夜末青蛙聚集的池塘。

缠在手腕上的红线在虚空中晃了晃，站在教室第一排的左晓川似有所地抬，正好和跨班门的季寒瑞四目相对，然后神飞快错开。

左晓川才不会他挖的坑，冷笑一声：“不，是我为某个绘画演技双开的老艺术家画的大肖像。”

达咩，通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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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张潦草猪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左晓川：“……”

“我可没说我偷看你，也可能是你中那个绘画演技双开的老艺术家还会一法，一直都披着隐衣跟踪你。”季寒瑞把涂改过的纸片拍到他桌上。

行为艺术搞多了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好不好！

“一周不来跟不上校规发展了吧季少，”左晓川扬眉，“年级新规定，早读必须全起立，书本不许放桌上，要时刻举在手里背诵。”

季寒瑞举起一张，挑眉：“这是谁的自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