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忽然眯起，伸手虚虚在左晓川脸侧碰了一：“你这脸儿怎么了？”

左晓川：“嗯？”

赵愈也看过来，随即惊讶：“好像了！”

左晓川一摸脸：“妈耶真的！刚刚我拿裁纸刀划破了一个痘痘，这会儿了！”

“去去去，快去医务室，算了你直接上外面的正规医院看看，要是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柴上撕了一张假条签字给他，好气又好笑，“你们这些小孩儿，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裁纸刀也敢随便在脸上划？”

左晓川抓着假条有犹豫：“哎老师，这么晚了要不就去校医院开药行了，上要考试了……”

老柴打断他，摆手示意他动作快：“这会儿你知学习了，校医院不行。老师跟你们说了别往外传，咱学校的那位校医原先是兽医的，治人最多治个冒发烧和胃疾病，你这不行，快去快去。”

左晓川和赵愈哭笑不得地一同被赶了办公室。

、

秋以后晚间的风越来越凉了，左晓川把校服拉链拉到，手揣在兜里慢慢走校门。

老柴在他走之前把上的手机还给了他，左晓川先打电话给吴女士报备，谁知今天晚上左先生正好在家无事，于是亲自开车来接他去医院。

左晓川在学校门站了一会儿，很快看到了自家的车。

左先生降车窗：“没带东西？上车吧。”

左晓川坐上车解释：“我这不是走得急吗，习题卷什么的就忘了带。”

左先生一边掉转向一边忍不住发笑：“我就看你没背包顺问一句……怎么，现在是真喜学习了？上医院也想着写题？”

“……”左晓川默然片刻才拖腔调：“我这不是怕您又训我不认真学，提前找借么——”

他爹从后视镜看他一，笑骂：“脸都成猪了我还训你什么！”

“哪有那么严重！”左晓川在后座抗议。

“拍来发给你妈评评！”

“爸，你好好开车不许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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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多路上的车量少，左先生把车开得平稳。

左晓川额抵在车窗上，路灯一盏盏从前掠过，思维发散飘忽，想到那天季寒瑞上租车后向他挥舞的手臂。

也不知那家伙最后到底去没去医院，太能演太能装，咬破了那么多血，真的不疼吗？

想起来就生气。

到了医院，门诊已经班，他爹带着他到住院楼找值班医生瞧，医生看了说确实染了，而且已经染好几天了，是那把没消毒的裁纸刀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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