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他其实是最没有发言权的。

沈前默然。

“你信不信，若不是刻意压制，如今通天塔门，至少应有六位王侯！”

此外，姜还说了一句话：“我们都是实验品。”

只因为那句……靖城侯等了他两百年。

也是那句话醒了沈前，更让他的心背负起了沉重的愧疚和责任。

顾东来笑着笑着，角已经现了泪，“当初我刚刚门的时候，一度和你一样，以为自己才是被老师偏的那一个，所有师兄师都护我，通天学敬我，世人因我而惊……直到我一路势如破竹踏山海，大师兄突然找到我，和我谈了一次。”

“禁忌领域？那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可笑言论……是，我知禁忌领域对战力的增幅大，但难不禁忌领域就不能成为巅峰者了吗？”

一直都保持着平静的顾东来陡然双眸通红，他不甘的低吼，“凭什么，凭什么啊！”

但没想到顾东来也知晓其中真相，且一语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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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侯之境？”沈前轻声问。

“你应该受过那偏的觉吧？”

那玉简之中，汇聚的是他的师兄师们，在禁忌领域摸索上百年乃至千年积攒的所有经验，对于合适的人比如沈前来说，堪称无价之宝。

“不错，就是因为王侯之境！”

“大师兄……”

“你可知九王之中，不提江陵王天赋低微，其实没有在禁忌领域走太远，是王侯之后才以炼之术补齐了短板，像是无始王、太乙王其实都不是禁忌领域的者！”

无论是姜还是巫珺，亦或是石定言凌霄，他们都早就知了自己的使命，却也从未抗拒。

顾东来一气说了很多，沈前只是听着。

“可结果呢？”

“他们能成就武王，我又为何不可？”

在巫珺天封王侯那天，大师兄姜亲手将一方玉简到了沈前手上。

“我那时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天真！”

特别是在得知，四师兄巫珺在境界压制之已经快要失控，若不是沈前已经证明了自己，谁也不知巫珺再不突破王侯，场会是怎样。

“我不甘，我愤怒！”

顾东来哈哈大笑，“为了追求几乎不可能的绝巅之境，每个人都在苦苦压制自己的境界，只为了哪怕能在禁忌领域多走那么一小步……何其可笑！”

“大师兄，二师，三师兄乃至六师兄……谁不是绝世之姿？”

顾东来低沉，“因为我太了解自的况，只要没有任何阻碍，我有把握在五到七年之及王侯！”

沈前躯一震，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陡然抬看向顾东来。

至于老柳……估计还没到选择的时候沈前就已经门，后面也不需要他再牺牲自

“可当我去找老师时，老师却闭门不见，我一时气愤之大闹通天塔，最后却只换来了个‘逐师门’的场，哈哈哈哈……”

“所以你明白，为何我要抗拒师命了吗？”顾东来叹息。

呵一笑，“那大师兄到你手上的又是什么？”

因为从某意义而言，他是其中唯一的获利之人。

“教化之”当然是沈前的托辞，他心其实再清楚不过，靖城侯收如此多弟门的真实原因。

大的愧疚也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