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理解。

可崽说起来时，睛亮亮的，不像装兴。

崽崽折腾了一天，其实爬上床时就有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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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裴知焰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无法理解。

他光看，都替崽崽累。

“啊——哥哥！”沈小满被素朴宣言击中，捂着脸羞涩倒。

【啊咧，回房间不直播了啊？好吧，我也睡觉。】

“对啊！”沈小满翻坐了起来，抱着枕神奕奕说：“哥哥，我好久好久没一气画这么多画了！好，好开心！”

他穿了黄澄澄的海绵宝宝睡衣，趴在床上像块化的小芝士，裴知焰把抱枕给崽崽，“你看起来不怎么困。”

“对呀。自己喜的事就会很开心，会抵消创作的痛苦。哥哥，你想知我的梦想吗？因为一些原因，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是个小秘密，你快猜！”

裴知焰笑，顺势住崽崽，躺在他边，给崽盖上被。

沈小满把一大摞画豪气万丈放到餐厅桌上，等待明天家政阿姨帮忙邮寄，轻手轻脚回了裴知焰的房间。

“好了，睡觉。”

沈小满乖乖翻，婴儿在枕上挤扁，月光透过窗帘隙洒，折在圆圆的小狗睛里，崽崽轻轻用气音拖尾音：“哥哥，晚安——”

“差不多啦。”沈小满眯起睛，向往：“我想当一个特别厉害的漫画家，把我的漫画卖到全国各地，举行签售会，有好多好多粉丝！”

沈小满扑上床，舒舒服服地叹息声：“啊呀，躺在床上真舒服！哥哥，你陪我到这么晚要困死了吧，快来睡觉。”

【每天都在发现满崽的闪光。】

对贪婪夫妻还想要节目场费呢，如果欺负崽崽会直接中止拍摄，并且照合同赔钱。

【啊啊，崽都画完了！我还没写完作业。】

【晚安小满崽崽。】

他没见过漫画，也不知签售会是什么。但既然是崽崽的梦想，那一定是很好的东西，裴知焰说：“那我是你的第一个忠实粉丝，崽崽是最厉害的漫画家。”

喜的事？梦想？

【我的老天鹅呀，满崽不停歇地一气画了四个小时！】

【……我打游戏都不到连续四小时不动弹。】

沈小满丢开抱枕，膝行爬过柔被褥，把裴知焰当成了新的抱枕，挤在他怀里歪问。以前为了不卷剧，他连练习画画都是私底来，连爸爸妈妈都没告诉。

裴知焰有些听不懂。

裴知焰有迷茫。

他在工作人员晚上讨论的话里挑挑拣拣，试探说：“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