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一返校的时候，学校好像一变得空的，温听澜今天提前了一会儿到教室，今天还得把教室课桌还原。

陈序洲把那张碍事的桌挪到一边去，他站在旁边：“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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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空着的文理分科表格放书包里，温听澜开始继续写作业。

一只手先一步将快掉去的椅扶住：“小心。”

也不知为什么，她拒绝了。

陈序洲应该会选择理科吧，他历史没有其他科目好。

温听澜说了句好，就在梁芳要关门离开的时候，温听澜又喊了一声妈妈，她把文理分科的单递过去：“需要家签字。”

温听澜没抬，只能看见他短袖的摆，她没看他，将自己的桌搬来：“不用。”

白校服短袖的肩膀被蹭上一灰的灰尘。

就像两个人的距离一百米到五十米很好靠近、再到十米也很容易，可三米以每前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温听澜审时度势，吃完饭就借写作业跑回了房间，索外面也没有吵起来。温听澜从书包里拿文理分科的单，她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和班级，看着文科和理科两个选项前的方格迟迟没有打勾。

心里明明后悔不已，可就是没有办法。

他还没来。

可就像是相斥的磁场怎么都没有办法将这距离消除。

个外贸单，说好是给百分之十的提成，今天结账去问财务才知宋宗平说那单实际成本了，给我扣了百分之二。哪是实际成本了，分明是因为猎公司给我打电话，他故意扣我钱。”

梁芳站在门：“先去洗澡吧。”

一边像是逃难一样也不回地飞快

“妈，怎么了？”

想了想，温听澜拿手机，开了和陈序洲的聊天框，上次两个人聊天还是去年的事。开又退、退又开。

梁芳没怀疑：“行。”

温听澜的手还没有从桌边拿开，两个人的手仅仅隔着一指节的距离。

教室里来了一半的人，不少围在一起补着作业。

温听澜扯谎：“你先签字吧，我想假期过后去问问老师，老师会给意见。”

温听澜背着书包走到教室最后面，她和云之桃的桌被挤到了里面，搬桌的时候统一将椅反扣在了桌上，温听澜费力地将外围的桌搬走，前几张还好，搬走最后一张的时候不知那是谁的桌，课桌兜里满了东西，沉得不行。

她力气小，人被带得往前一倒，脸差直直地撞在反扣朝天的椅上，侧躲开，肩膀撞上去了。椅被撞得从桌上掉去，可落地的大声音没响起来。

梁芳来敲门的时候把温听澜吓了一，她有贼心虚，虽然她知梁芳肯定不会发现。人坐在椅上直了一些腰背，故作镇定地先开。

梁芳看着文理两个选项还空着：“你还没选文理呢？”

每次教室看向陈序洲座位的方向几乎已经变成了温听澜的意识动作。

说着又开始骂骂咧咧，原本就是因为儿转学的时候卖了个人，现在被扣了钱只能哑吃黄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猎公司的挖角，只是到了他这么个中年时候，槽得谨慎。

考的消息在网上铺天盖地，虽然后年这时候才到自己，但温听澜特意关注了一语文作文的题目和阅读理解，又过了一遍今年的其他科的卷才继续温习笔记。

白皙而又指节修的手抓着椅，将椅摆回桌上，他两只手在课桌边缘，帮了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