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游星野轻了一：“既已述尽尘缘，那便上路吧。”

江惊月刚想问这要怎么上路，就见他抬手向走廊的尽空挥了一。

顷刻间，铺天盖地的黑雾席卷了整个建筑，与走廊尽，汇聚凝结成了一玄黑的门，寒彻骨的风呼啸着，如万鬼啼哭般自门汹涌而。

沉重的锁链撞击着玄铁，在鬼门逐渐升起的过程中，江惊月再次被游星野轻拉了怀中，只不过这一次被捂上的，是双。

“你不能看。”清冷的声音就在耳边。

江惊月嗅着他上淡淡的异香，傻兮兮的问：“为啥啊？”

游星野无奈：“因为你欠得实在太多了，有可能会被当成是现了偏差的灵，一起带走接受审判。”

不必特地调“实在太多了”的，江惊月心想着，又问：“由谁来审判偏差的灵，主系统吗？”

“由玩家提的对偏差的看法，以及修正建议来审判，”游星野说，“当然，是主系统认为完全正确的那一分。”

江惊月怔了一会，他原本以为副本是个单纯的恐怖生存类游戏，却不曾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在影响着其他灵识的命运。

游星野像是明白他的想法，宽：“灵识置于大千世界中，皆是相互扰、影响，再孤僻的人，也不可能和世界没有一丝一毫关联，所的一切，无愧于心即可。”

烈风之中掺杂着数声铜铃的轻响，仿佛是促着犯过错的灵识，顺着来时的路，再回到属于它们的地方。

江惊月在铃音里恍惚的几秒，意识的想要抬往前，却被后的人再次拉回到怀中，这次连耳朵也一并被捂上了。

他在黑暗与寂静中清醒了神智，意识到自己险些被拉去回炉重造，终于是产生了一后怕的绪。

“所以，主系统究竟是什么？可以随意决定灵识的去留？”江惊月的呼略有不稳，“这个可以问吗？”

游星野隔了一会才慢慢放开了他，解释说：“一个全知全能的智能，和通常意义上的「神」有些相似之，但祂没有属于自己的主观意识，也没有形态，所以需要同灵识签契约，通过不同世界中的玩家，对某个偏差的看法，来评估孰对孰错。”

“类似于法上的陪审团？”

“对。”

走廊里又恢复了原有的模样，那四个相独特的红名已经不见了，麻绳静悄悄的躺在地上，只有老贾还躲在门框旁的影中，被吓得脸发白，浑颤栗。

阿言似乎也被鬼门大开的景象震慑到了，哆哆嗦嗦的问：“老贾残害玩家，为什么不一同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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