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怎么会不懂。

然忽然又什么话都说不来了。

他害怕了一份曾经抛弃过他的，又一次现在自己的面前，也质疑自己拥有。

他只能拼命摇，一直摇：

好像在此刻，宋度然终于理解了裴尚脸上那副从来的冷漠和蔑视。

或者说，他什么都没有错，就被抛弃了一次又一次。而无疏解的恨，和对母亲的和保护，让他甚至只能远离。

“阿然，你看，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裴尚伸手，像是意识想摸摸，但又在半空中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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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一次又一次失去着本应该无需付就能得到的。

“任何人没有了我，都会继续生活，或者，开始更好的生活。我的父亲去世了，祖父母有足够的养老能力。母亲有了妹妹，当她不知有我这个‘哥哥’的时候，反而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

“裴尚，不是……”

宋度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冷冽的银月光和音乐厅黄的烛光织，一同映照在裴尚的上。他睛继续亮起来，朝宋度然自嘲地笑了笑：

冷风从后来，卷的宋度然发丝抖动。

“有意义的……”

宋度然脚仿佛有千斤重，重得难以挪动脚步，好像自己现在走上前任何安的举动都显得那么单薄，单薄地本无法抚平过去二十几年他所有的创伤和孤独。

“阿然，在你现之前，我一度觉得生活无聊透。除了玩账里的金钱看那些数字上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而在他无法面对噪音、钢琴的每一天，他看到的却是母亲陪着妹妹一次又一次参加京城或者国际各琴乐活动。

那架黑的钢琴把舞台分割成场和场的两端，裴尚连同他的童年、过去一同被堵在了灯光外的暗的另一边。

也理解了为什么那天他说我男朋友时候，裴尚的反应会那么奇怪。

寒风猎猎，宋度然看着裴尚靠在红墙上单薄地仅用西装撑着优雅的形，鼻不可抑制地发酸，他偏转过目光，一双睛酸得发红，对着空气小声说一个字：

“你还记得这儿吗？我和我表白的地方。”

宋度然急得像是不知该说什么，他忽然直接走上前，用力拉着裴尚快走了几步，很快走到湖边，宋度然停来，让裴尚站在原地，自己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不敢也不想和任何人表烈的，更不愿意用我的一厢愿去束缚任何人。”

那是他的母亲，他怎么会不她、责备她。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