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宋度然那张明显不兴的白皙的小脸，没着急解释，从西装袋里掏音乐会的门票，目光诚恳：

裴尚噗嗤一声笑了来，伸手抱宋度然：

“我男朋友真好啊。明明那么生气，刚刚在众人面前还给足我面。”

宋度然有些惊诧地看着裴尚，他目光灼灼，没有半儿临时起意或者看他生气故意哄他的狡黠，指尖轻轻地着那两张音乐会门票。

宋度然推开他，没好气：

“阿然，今天的确是我的生日。”

他的指尖好像有些轻颤。

裴尚走到宋度然面前。

“……”

一层就是演地，古古香的中式堂厅，华贵的红地毯周边着大片漂亮的烛光灯，中间摆放着一架斯坦威钢琴，四周三层是观众席，钢琴面对的几个贵宾椅换成了有辨识度红。

“那你快啊，还有三分钟就开始了。我们在前排，迟到不礼貌。”

“你再说我撕票了！”

他直接一把把裴尚推电梯门：

宋度然一怔，随即脸一红，又被这老狗读心了啊啊啊！！！

宋度然有疑惑。

“嗯。”

“现在，我向你发邀约，邀请你和我去看一场音乐会，当今年的生日礼，可以吗？”

宋度然心里嘀咕，老郑已经开车等在楼，两人边楼裴尚边若无其事问：

“阿然，你先去，我去卫生间。”

全场几乎座无虚席，宋度然一个人照票上的座位号找去，果然是一排那几个红的椅。

害怕自己拒绝？

像是一期待、更像是一犹豫，或者，害怕？

“你也知我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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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想到我要和你求婚呢？想和我结婚了？”

裴尚轻轻抿了抿，神稍稍偏转回避了这个问题。

宋度然有些错愕，他被裴尚此刻极其帅气的外表和勾人的神有些迷住，又看到他这样鲜有的目光，几乎是有些难以自控地轻轻了表示同意。

两人临门时候裴尚忽然又把脚收了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把那两张票从裴尚手里来看了看，地是在郡王府的小型音乐厅，钢琴独奏，表演者是一个宋度然完全没听过名字的年轻女孩，看样不过十七八岁，位置在一排正中央。

“你……不恐惧这个声音吗？”

汽车很快穿行在冬日的夜幕中，到达郡王府时演奏还有十分钟开始，宋度然一到地方就想起来了，这里是当初裴尚和他表白的地方。

吉他不恐惧、钢琴不恐惧，合着就恐惧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