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兆以为宋度然听不懂，或者是嫌钱少不肯卖。

宋度然沉默了很久，语气很冷：

“不用了哥。”

“为什么？你……”

“陆要破产了。”

“什么？陆破产？那宋家……”

陆手里拿着宋家公司的绝对权，现在又和宋度然离了婚，如果他破产了……

宋明兆浑打了个抖擞，觉酒都瞬间醒了。

“你的消息准不准？会不会是陆在骗你？你是因为这个和他离婚的？你们俩谁提的离婚？”

宋度然没说话。

“这是谁告诉你的？裴尚？”

宋度然这回“嗯”了一个字。

“陆提的。”

宋明兆心一凉。

宋度然短短几句话，他脑里闪过的零碎信息逐渐在拼凑成一张信息网，朝着一个他难以置信的方向奔去……

“阿然，你可千万别逗哥，你冷静一想一想，裴尚为什么会把他还没动手的计划告诉你？他是不是在利用你……”

“你、你和裴尚……”

“我喜他。”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里走到现在唯一的支撑。”

京城九月，宋度然站在空的舞蹈室里，面对着整面墙的落地镜，看着镜里的自己，平静地在电话里，表述了自己的恋。

沉默技能又释放到了宋明兆那边。

良久，他在电话里苦笑了两声：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以裴尚那样的实力，没有小男生不会沦陷。”

宋度然懒得和他解释，两人又在电话里僵持了一会儿，宋明兆知这件事牵扯到裴尚大概也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了得了，地了一气，又吐来。

可能是又在烟了。

“还有要说的吗？”

宋度然问。

“没了吧。”

宋明兆声音苦笑无奈。

“从小我们都不了你，现在，更不了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宋度然追问了。

“你说吧。”

“从小到大，你有没有哪一刻觉得某件事时候是不由己、好像被什么控制着的？”

宋度然耐心地把这觉阐述来，不可否认从问问题的这一刹那，他还对答案抱有了那么一丝幻想。

他希望宋明兆说是，哪怕只有一个“是”字。

那样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其实都是书里的npc，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主角任务而必须发生的。宋家父母对他那样，也是为了养成他这个叛逆反派的剧需要，他们其实……

“没有。”

“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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