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对面迟疑了大概二十秒，才传来陆大着的声音：

“表弟？你怎么、怎么会和姓宋的在一起……”

裴尚在话筒边地了气，看了一宋度然焦急的神，把手指压在手机上，重新扬起语调：

“我来艺大签协议。刚好碰到有公司想签……阿然。他最近在艺大很。”

“我靠，不能签！幸亏你碰到了表弟，你一定要拦住，千万不能让他签！我、我找他就为这事儿，表弟，稳住、你、你在的太好了……”

裴尚没再多说，给了一个“嗯”的音，确保陆听到之后就挂了。

办公室陷沉默，夕已经在中国尊后面落了，办公室没开灯，整个天空泛着夜幕前的灰蓝。

空气中沉默了几秒，宋度然靠在落地窗前抒了一气：

“我靠你刚刚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他现在是我的’霸总话，张地我都汗了。”

宋度然边说边用袖在脑门上拭了一，他是真没夸张。

裴尚的目光越过夜幕初上的朦胧，沉沉地落在宋度然的脸上，他像是有一句本可以张就来的话，最终在腔中度了一气，末了稍微移开目光开：

“不会。”

很严肃的两个字。

宋度然没注意到他的神，大大咧咧摆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知你不会。”

“而且我也猜到你刚刚那么说是为什么了。你先陆一步造我在艺大有名的声势，再加上你俩的关系，他对你的信任，以后秦总的他会上的更自然。”

“他刚刚给我打电话其实就是说这些。”

其实当初他和裴尚定的联手计划很简单。要想让陆品行不端主动提离婚，抓他平时轨包养小人是一招，更狠的一招是让他自己把老婆“让”去。

宋度然负责好好舞，在艺大造势“火”起来，秦总作为中间人，再推一个第三方“林总”。

陆公司款项先是被裴尚介绍的各项目架空，又欠了林总的款，钱还不上了，烟场上三杯两盏过去请林总一定再宽限宽限，那时候林总提要签他老婆的要求，再暗示两句，陆那孙的格，估计恨不得立离婚把宋度然打包送过去。

刚刚陆给他打电话，开第一句就是他刚刚和某某公司的林总喝了酒。

“他平时经常给你打电话吗？”

裴尚的声音打断了宋度然的思路，他摇摇：

“没有。宴会结束后的第一次。”

裴尚面稍微松了，宋度然给他又详细说了一遍刚刚陆在电话里说的，目光狡黠地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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