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戚寒野。”

雍盛反应极快，立刻将胳膊举过，一条蹬上其膛，阻止他靠近，眯眸：“上写了什么机密要事，惹得你如此分寸大？”

写完，姓戚的还得赞叹一声，表示满意。

家里短？

戚寒野微微发汗的俊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嘴角颤了颤：“不过是些闲时小记，家里短，不足挂齿。”

雍盛越读，声音越小。

“绝妙。”

这动作真叫人受不住，雍盛拉调欸了一声，两只手四寻摸着想顺什么来遮住脸，这凭空一抓，便抓住一张纸，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捂上，谁料上写满了字，待要聚焦目光仔细辨认，便听戚寒野嘶地倒了一凉气，劈手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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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看，雍盛的耳尖可疑地红了。

“……”

戚寒野愣了一，这才反应过来，俯凑至他耳边，气息有些紊地低笑：“圣上不宜妄自菲薄，我夸绝妙，并非夸我的字，而是夸圣上的腰。”

无法想象。

“方才还牙尖嘴利，劝我改姓卖瓜，这会儿怎么不吱声了？”戚寒野哪能轻易放过他，使了个巧劲儿将人翻转过来，想好好欣赏一番他窘迫的模样。

“……”

戚寒野这样的人，会没事儿记录些家里短？他要是说闲得发癫写了些独创的兵法和武学心得，可信度还上那么一。

他饱警告意味地瞪了戚寒野一，勉力去看纸上所写。

最终，二人在无声中默契地越过临界，共赴极乐。

“二月十六，清平无事，人亦未至。”

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大猫。

“二月十七，听闻太后今日启欑，中忙，应不至。”

一旦起了疑心，以雍盛一贯刨问底的格，必然要求个落石。

“再……再改了营生，去卖瓜。”

雍盛克服着颠簸摇晃与愈来愈汹涌的浪，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二月十五，月圆，可惜人未至。”

他在迫人的中艰难地发笑。

雍盛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不如……从此改姓王。”

戚寒野不解：“为何？”

戚寒野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项，闷闷地嗯了一声，又亲昵地蹭了蹭。

有某的愫在凹陷的心窝聚集，一一滴，聚成汪洋，然后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泵动经四肢百骸，于是涸枯萎的经络重新活了过来，呼雀跃，恩德。

姓戚的自然不肯乖乖就范，越发咬牙发狠地捣。

雍盛屈指挠他，逗他：“你就这般想见朕，日日望穿秋盼着朕来？”

当真是寡廉鲜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