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纳闷：“这一个月来，他谁也没见？”

“平日里你要是能少说些废话，多办成事，瞧着想必也更机灵讨喜。”雍盛凉飕飕地，“继续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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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伸手摸摸他的手臂，很是不满，“看看，也没从前结实了。”

“投拜帖的人越发多了。”狼朔回，“但侯爷依旧是闭门谢客，未踏过府门半步。”

“这黄纸在大街上飘得到都是, 金羽卫扣了几个偷摸撒纸的, 一问，全是叫，收钱办事呢, 问起金主是什么人，都说着斗笠蒙着面，没瞧见啥模样，听音，应是地的雍京人士。”

狼铎：“您啊。”

“见了啊。”狼朔也纳闷，主这不明知故问么？

老尼捧着誊抄完的经文从禅房来，一便瞧见院中玉立的人，喜上眉梢：“少公。”

嗖地一声，的箭正中稻草人的睛。

背后又传来嗖的一声，这回箭脱了靶，落了枝红梅。

“好，好得很。”老尼慈眉善目，上打量他，又细又弯的眉登时不悦地皱起，“倒是你，怎么瞧着脸差了许多？当上了侯爷，公务就这般繁重？”

雍盛就着他的手看了, 其上用斗大的赤字写着：威远侯乃戚家二郎，忠良有后, 威震四方, 大雍之幸。

捱过严冬的老银杏早早嗅到的气息，光秃的枝桠上急匆匆冒新绿的芽苞。

城东醴泉寺。

只可惜，银杏绽夏盛秋凋，并不能庇护他四季。

狼朔吓得立时跪。

那时，累了倦了，或是心中不畅快，他就爬上这棵老银杏，藏在密密匝匝的树冠里，借着树叶的掩护，逃离外面颠倒错不怀好意的世界。

这是他从前常的事。

不慎了霉，狼朔满心懊恼，麻溜地退。

雍盛调转弓箭，瞄准了他的睛。

戚寒野负手仰望，看湛蓝无云的天空被树枝分割成一片一片不规则的形状，这一片像菱角，那一片像嘴葫芦，只要研究的时间够，他能给每一片都找到相似的意象。

戚寒野惭愧：“侯府里锦衣玉，我又远离行伍，久不练，渐疏懒矣。”

雍盛侧目：“谁？”

从靴页里黄纸, 展开递到跟前。

雍盛接着搭箭引弓：“威远侯府可有什么动静？”

简单，暴，跟什么宣传标语似的。

“嗯，既问不什么来，就都放了吧。”

于是印象里，哪怕未患寒症，每一年的冬天仍显得郁卒难熬。

“嬷嬷。”戚寒野笑着迎上去，接过那厚厚一沓经文，“经久未见，可还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