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哥！”小孩却一认来人，张手扑过去。

雍盛睛一亮，不错，姓戚的似乎是满门忠臣，而且战斗力爆表，所向披靡。他细细搜刮记忆，到有些不妙，等等，姓戚的不光满门忠臣，还是满门烈士。

“皇上，此乃生死存亡之际，刻不容缓，霜天不得不行此策。”

刹那间，他又想起那个惨死的太监，那张死不瞑目的脸跟前鲜活的小脸逐渐重合……雍盛一白，伸手牵起小孩的手，温声：“别站着了，过来坐。”

，仰脸问：“你爸……你爹是谁？”

戚霜天是戚铎，他的意思就是戚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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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牵，到小孩冷的手心，才知这孩只是表面上装得镇定，其实手心里的全是冷汗。

“寒野。”男人嗓音粝，透着激烈喊杀过后的嘶哑，他摸摸小孩的，见小皇帝已经清醒，见了礼，扭吩咐弟弟，“前方山路崎岖，后追兵不断，敌众我寡，我们的将士只能勉抵挡一阵，难保主上周全，父亲自领一拨悍将诱敌，命我们弃车骑，隐匿踪迹，以防万一，你速与陛调换上衣！”

“这衣服一换，一旦被抓到，敌方若信了他是我，他必死无疑，敌方若识破了他是假的，也是必死无疑。”雍盛有着急，语速很快，“无论如何，他都有死无生，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兄弟，你难忍心？”

那双血弥漫的睛闪过痛：“寒野虽年幼，但他好歹姓戚，我戚氏满门上至太公至襁褓，里淌的都是一腔忠君报国的血！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如今主上命危在旦夕，臣等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但他这会儿的格比对方还小，所以看上去不像安，倒像是熊抱。

腥风刮来，那小孩动作极快，噌地蹿起挡在雍盛前。

雍盛轻轻把小孩揽怀里，拍打后背。

雍盛心一，想把小孩拉回后，抬瞧见帘外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什么相貌瞧不清，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睛格外有存在，目光里蓄着未退的杀意，刺得雍盛后仰。

雍盛隐隐明白此举的义，迟疑着：“这样……不妥吧？”

烈士啊……

不死怎么烈啊？

怀里的小人四肢僵，有发怔，半晌才回魂，挣脱来，两只小小的耳朵红透了，脸却愈白，嘴颤抖着刚想说什么，车猛地停住，石青轿帘“唿”地被一把掀起。

雍盛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震惊了，指着小孩儿：“他，他还是个孩啊。”

“家父乃绥远大将军戚铎。”

“……”

“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