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到覃冶边，跟他一块坐在坛边上，把书包从后背解来抱在上。

“那我请你吃小饼。”他从书包里摸好几块饼，一脑给覃冶，“大家都说我烤的饼好吃，你快尝尝，不要难过啦。”

那些小饼一看就是手工的，也是手工包装好的。一个一个扭成麻，有摆成无穷符号的形状。

男孩最后被妈妈接走的时候，还专门折回来跟覃冶告别。

他很认真地对他说：“你唱歌一定很厉害，不唱会很可惜的。你要开心哦。”

那时候覃冶不知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不知他就是谢白榆。

“原来我早就见过你。”

而且记了那么久。

“但是我却没能认你。”

谢白榆没坐之前窦宇眠坐的小板凳，一直坐在床边。他侧去覃冶的手：“也很正常啊。”他说，“我大变化大的，没有小时候可了。”

覃冶讲的这些他都有印象。

他小时候是那能跟全世界聊上天的格，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不想练声不想练琴。

老师都说这格好，上哪演比赛都不怯场。但是谢荣旬有些发愁。她没想到被普遍认为能磨的乐也没给谢白榆养得安分一。

后来她不知从哪听说烹饪也能磨，开始手把手教谢白榆饭。但是谢白榆就是学不会，教了半年，只学会一个烤饼。

偏偏就这一样是真兴趣，烤得又好吃，还总发明一些奇特造型。

谢荣旬有时候会拿这个跟谢白榆谈条件，比如练多久音乐就可以去厨房折腾饼。他有时候吃这一，有时候不想烤饼，这些条件就不用。

遇到覃冶那天上午，他刚用练琴两小时换了谢荣旬陪他厨房，烤了整整两盘饼，一个个包装好了，午带去分了个差不多。

最后几块全给覃冶了，自己一没留。

谢白榆当时想，能学不想学他明白，但是想学不能学是为什么？他不太能解，但就是本能觉得那个跟他说话的哥哥很难过。

不要不开心啊，唱歌应该是兴兴的事。

“其实我都不太记得那时候说了什么了。”谢白榆说，“你居然记了这么久。”

覃冶想了想，说：“可能也因为当时刚好面临选择吧。”

他不想放弃在声乐表演这条路上走去的机会，但是又说服不了自己真的毫无顾忌。

那时候的他，可能只需要加在天平一段的一个小砝码。

然后谢白榆就把那个小砝码，和一堆小饼一起放到了他手上。

“那后来呢？”谢白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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