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叮嘱说，“你跟眠眠说安心学习，别上网上跟人吵架。”

窦承发完消息放手机，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看着谢白榆。

的确不是吵架。

大明星绪比卡拉还稳定，他就像一拳打在棉上还被棉弹回来拍了一脸。

这还他妈不如吵架呢。

谢白榆新单的酒被送过来，酒保小哥放杯跟自家老板打招呼，窦承摆摆手。

他一直让谢白榆随便挂账，但是谢白榆每次都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连个折扣也不要。

他端起杯喝了一大，眉都跟着皱起来：“金酒还是那么难喝。”

“不喜喝还买，你真是有钱烧的。”窦承看他不想就覃冶的事儿多说，没再追问。

“差不多开门的儿了，我上吧台招呼去了，有事儿叫我。”

他还就喜用不喜的东西折磨自己。但是不喜的人不行。讨厌就是多说一句都烦，快合作完早散伙，又不是大明星给他发工资。

昨晚他跟覃冶说了差不多的话，但是对方只是依旧心平气和地看着他。

“独角戏不代表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又不给我发工资凭什么听你的。”谢白榆语气恶劣，把手里的谱随便一扔就想关门送客。

“您好好唱好自己的歌就可以了，不用来指导我钢琴应该怎么弹。”

让覃冶来家里真是他一晚上最错的决定。

排练厅租到日了，剧场还在调舞不去，一开始覃冶说要找他排练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病，但是一想到边老师这剧有多不容易就还是把地址给覃冶发了过去。

“我问过导演和总监才来找你。”覃冶把被他扔到地上的谱一页页捡起来，有张飘到了一边趴着的猫上，他伸手去拿还差被挠一爪，“03和07两首歌如果改成新的演奏方式会更和谐，演效果也会更好。”

“那你让音乐总监来跟我开会。”

“但是这样弹需要我跟你合，修改后的节奏没有办法通过谱面固定呈现。”

“那你别改。”谢白榆一句不让，“拜托覃老师不要一副为了作品放个人恩怨的大度模样。”

他盯着覃冶的睛：“还记得建组那天你经纪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覃冶明显怔住了。

谢白榆观察着他的反应：“对，就是在走廊拐角上，我去找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

“对不起，我们”

“不用歉。”谢白榆打断他，“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要是歉值钱我甚至有机会个富一代。”

“小榆。”

覃冶跟他对视着，反倒是谢白榆先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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