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怜，她要加倍对自己好才是。

但她打了包票，拍着脯保证的事，似乎在第一日就失去了掌控。

她啰啰嗦嗦，理直气壮，折绾耐心的听了半响，便十分可怜从前的自己。

和光而不污（5）

她一气，看看天，才微微亮。但主屋里已经亮了灯，便赶起床，准备侯门外在大少爷面前个脸。

素

“老必定看好了她，不让她欺负了川哥儿，也必定照顾好川哥儿，让他跟您亲。”

她是光杆一个，谁也不怕，除非她能威胁到阎王爷不让死去的家人投胎转世。

唐妈妈很满意她的态度，得意挑眉：“少夫人起了没？”

唐妈妈翻了个，思绪万千。

蝉月笑的，“素膳，别怕，我家里人早死光了。”

——该是多么的懦弱，才让这么一个毫不掩饰的狂压在上啊。

她以后迟早是要回去求夫人的，那就要求到自己这里来。

蝉月正好来，笑着：“妈妈真是个细致人，什么都要打听清楚。但我们笨人两个，确实不知主的心意，不知大少爷要去什么，不若去问问松亭哥？他应当是知的。”

唐妈妈气得一晚上没睡。她之前想过新婚第一日折绾会如何求她，或者求她教怎么去跟国公夫人提接川哥儿回来养的事，或者求她教怎么跟国公夫人提掌中馈的事。

难她以为嫁来就万事大吉了？就不用折家底气了？

昨日大少爷和少夫人圆房。虽迟了一晚上，但也是正经的夫妻了。素膳的底气都足了些，：“是大少爷不让少夫人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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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被怼了一句，却也适应过来折绾和她新笼络的这个小丫鬟不是好欺负的，啧了一句：“不过是问了一句，也是为了少夫人好，你倒是上赶着来说一通。”

素膳大着胆：“没起。大少爷说不用叫少夫人起来。”

她捂着嘴笑，“那她也要死了才能去威胁阎王啊。”

她说话还是那般的轻轻巧巧，即便是威胁的话，也让人生不起敬畏之心。

她都想好怎么撺掇折绾了。

素膳正端着过来，瞧见她就吓得抖了抖，喊了一句唐妈妈。

折绾变了。变得猝不及防。

——即便是要变回本来的猖狂面目，这也太快了吧？再怎么样，也该装上一两月。

唐妈妈冷瞧她一，“大少爷新婚，有三天假呢，今日不用去上朝，起这么早是要去什么吗？”

她看向蝉月，“我也要问问其他的妈妈们，你是哪家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齿伶俐成这样。”

唐妈妈嗤笑，觉得果然是庶女，目光短浅，不知大家族里面行走艰难。

唐妈妈不懂她说的母亲是自家夫人还是英国公夫人，但都嗤之以鼻，“少夫人尽去说。”

“例如川哥儿，您若是再不接他回苍云阁，从小教导，以后他怎么会亲近你呢？您推迟一天，国公夫人就会养着川哥儿一天，一天又一天，川哥儿早就不记得您了，这事，实在是宜早不宜迟。再有中馈之事，你是大少夫人，理应事，让三少夫人掌着算怎么回事？到时候多少人笑话你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折家嗣多，折绾排行老七，是姑娘之中年岁最小的。她是个老鼠胆，心实在，最好拿不过。所以夫人把她给自己的时候，便一答应了。

蝉月：“妈妈尽去问，我虽是外面买来的，却也是自小就买了来，家清白得很。”

三人在门也不好多说，素膳拉着蝉月走远了，小声：“她是不是在威胁你，所以问你的家人？”

但顿了顿，又：“老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少夫人，老虽话语直，但到底是折家陪嫁来的，跟少夫人站在一边，有什么事，也只为少夫人考虑，为折家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