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陵的陵听见了，他们私商量个集市还拿油来换火锅料，明年再开集，他们驮菜过来，路上多打猎，来了多支几锅煮火锅卖熟。

半个时辰后，除了娃娃和哄孩的人，其他人都到了，三百多人挤在邬家院里院外。

一拨人在演武场上排队菜，一拨人挎上弓箭跑上养牲的山，有耐心的人寻找兔，没耐心地爬树掏鸟窝，人影在山里山外穿梭，陶釜里的菜一波接一波地倒去捞来。

陶椿吃饱了，她过来守摊，换邬常顺去一旁安安生生吃饭。

“我尝一。”一个男人拿起胡平儿的筷，从他碗里挟一块儿豆腐喂嘴里，豆腐又又，等咽去了，嘴里火辣辣的，他一冷风，辣味消了，嘴里只剩混着油香的咸香味。

“他就在陵里吧？我没见到他，是阿胜去找我，说你让我回来。”杜星说。

山买陶、沽油的陵回来，还没山先闻到香味，走山一看，演武场上还有排队的人。

“咋还这么多人？今儿没人打回府啊？”陶青松纳闷。

“好吃，对得起这个勾人的味。”男人往陶釜里看一，又看一摊，说：“我回去拿粮。”

“那我先去买菜……定远侯陵该今天来摆摊卖菜的。”

陶椿从仓房里拿铜锣，先敲六，隔半盏茶的功夫再敲六，召集全陵人开会。

“吃个油糕。”邬常顺给他挟一个，说：“你别吃白菜叶，白菜叶油，比豆腐辣。”

“好香的味，我们快去看看。”跟在后面的陵挑着担还跑起来了。

冬月十七的上午，各个陵带着粉条、生油、陶和换来的货陆陆续续离开，只有定远侯陵的人没走，陶青松要留在这儿等仙过来。

小吃摊又迎来一波生意，卖粥和卖油糕的摊上生意最红火，油糕着熟的素菜好吃，稀粥则是解渴用的。

陶椿趁闹在摊旁边竖个贴着求购告示的牌，求购猪胰和油。

陶椿正在清粮，闻声走来问：“李渠回来了吗？”

“咋样？”有人问。

“家里估计还有近二百罐吧。”邬常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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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摊上这一东西了？”有人问。

“婶婶，好辣！”胡平儿尖叫。

火锅料越煮越香越煮越辣，有这釜汤镇着，大伙儿不怕冷，闹一直持续到夜，陶椿的火锅料也卖光了，换来的粮装了三麻袋，兜里还揣着一沓欠条。

“陶陵，我回来了。”杜星一回来直奔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