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正在跟后妃陵的陵说话，后妃陵借着集市盛起来了，往后不缺吃喝，存的银不用再从山外买粮，可以腾来买澡缸盖澡堂，也让陵们过上好日。

“五两一个，不过夏天烧的澡缸都卖完了，今年没烧陶的计划了，要等明年。”陶椿往剁番薯的人群里一指，说：“我们陵里负责烧陶的人是事，你去那边问问事在哪儿，可以找她提前预订明年的澡缸。澡缸笨重难制，一年估计只能烧三四百个，先问先得。”

“大人，我去找陶陵了。”李东借机脱。

半山腰的这家人太勤快了，山的路上的野草都铲平了，这会儿地上的土被雨泡得稀烂，很是难行。

“去找陶陵，找她买澡缸，公主陵的这澡堂也给帝陵的陵上。”山陵使吩咐，他招手让人上来，“你在这儿也住上十天了吧？觉安庆公主陵如何？”

“那个是不是陶陵？”李东往远指，邬家所在的地方走来好几个人，好像还挑着什么东西。

李东闻言立去找事。

“陶陵，你们这是要什么？”李东跑来问。

“炸油糕卖油糕，这是今年新榨的生油，让大伙儿尝尝味。”陶椿说。

“油糕？我好些年没尝过了，待会儿多买。对了，陶陵，我是帝陵的，我们想买五六十个澡缸，怎么卖的？”李东问。

李东为难地挠，他觉得辜陵不会过来。

李东一趔一地山，正好赶上陶椿一行人行至演武场外，邬常顺把扛来的饭桌放，邬常安把筐里的两大盆面放饭桌上，接着挑筐又回去。

“事，又来一个找你的。”阿胜喊。

“回去了通知你们辜陵，让他在一个集市过来转转。”山陵使开，“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照办。”

陶母放椅，拉着姜红玉说：“大侄女，你就坐着，炸油糕不用你动手，你就等着收钱收粮吧。”

“我们三个陵一共八十八陵，明年最少要买八十八个澡缸。”

山陵使一，允了。

“极好。”李东站在屋上往山看，一缕缕上升的炊烟如寺庙里燃烧的香火，气势最盛的那炊烟来自作坊，晾晒粉条的架又摆来了，垂落的粉条如冬天雪后满树的冰棱，很是耀。人声最鼎沸的地方则是山脚，剁番薯的咚咚声伴着笑谈声，一起随风飘向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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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公主陵的陵很团结，也极有神气。”说罢，李东摇，“我说不准，也描述不到位，就是这个劲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