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杜星和杜瘸各拿个砍刀坐在桌旁挥刀剁羊排，邬小婶在桌尾切羊，羊脏丢在筐里，蚊虫环绕嗡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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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椿“噢”一声，她继续搅拌羊，一圈又一圈，累得额上冒汗，缸里的才被羊收完，羊上也挂上一层淡褐的浆。

小桃，“吃完羊，我多喝婆婆丁火。”

姜红玉记。

小桃松开她娘的手，她跑去赶蚊虫。

两瓢大酱和一瓢葱姜，陶椿拿着擀面杖倚着灶台打着圈搅拌羊。

邬小婶陶椿说的，抓两碗辣椒和半碗椒，混着五勺黄豆酱一起倒陶釜里，添上生火煮。

陶椿把三盆羊倒灶上的陶缸里，用陵里送来的葱和发芽的老姜一起用刀拍一拍，舀三瓢泡着。

这天一天比一天，好在是在山里，只要不是坐在太底，不重活就不会汗。

大酱不了，陶椿用筷沾尝咸淡，又加两勺盐，盐搅开，她篦掉椒和辣椒，舀倒羊缸里。

陶椿厨房拿把菜刀，拎着木墩坐到邬小婶旁边跟着切羊。

“这次再送菜过来，你们代一声，次再来送菜，要是有茄就送半袋蒜。”陶椿说，“有茄有蒜，我们烤蒜蓉茄吃。”

我们扛回来了一麻袋婆婆丁。野猪岭的北坡了满坡的婆婆丁，我们就挖了一麻袋回来。你去问问陈伍，看他把东西放哪儿了。”

这罐黄豆酱还是之前杜星过来修油坊屋时带来的，没吃完就留了，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釜里的烧开，停火，褐红的大酱泡着辣椒和椒盖盖焖着。

“没有，我们还以为他们从通往定远侯陵的那条路回帝陵了。”

“还敢吃啊？”陶椿问。

“想来陵里这两天又要送菜过来了。”姜红玉说。

“二堂哥，你们巡山的时候又遇到过开路队吗？”陶椿扭问。

邬小婶看她不上手，她门拎上筐，说：“我往山上去，去挖婆婆丁，午给你们煮喝。”

陶椿翻了翻菜筐，里面还剩半筐茄和半筐发蔫的蒜苔，旁的都没了。

恰逢二堂哥挑炭过来，闻言，他转着脑袋瞅两圈，说：“娘，你别去了，

个黄泡，嘴都快张不开了。

两只羊，光是羊都切满六大盆，羊排还装满三盆，羊和羊蝎骨另装桶里吊在大缸里镇着，免得坏了。

半缸羊舀陶盆里，余的羊和羊排一起倒缸里继续浇上大酱和葱姜拌上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