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常安伸着懒腰来，在木棚里一蹲蹲一天，腰背都是酸疼的。

“陵大人，灯笼挂在木棚上？”他猜她的目的，大老远拿来灯笼并不是只为给孩们玩闹照亮，他看一新修葺过的木棚，说：“这个活儿给我吧，我爬上去，你在面给我递灯笼。”

“行。不过你得先去寻些麻绳，没有麻绳换成草绳也行，绳串在梁上吊来，再把灯笼挂绳索上。”陶椿比个动作，解释说：“灯笼上的帛布陈旧得泛黄，透来的光要打折扣，吊了，面还是暗的。”

邬常安想了想，说：“这事给我，我上山砍几棵香椿树，在木棚四周添上一圈横木，灯笼挂横木上，免得再在梁木上吊绳。”

陶椿由着他大包大揽。

邬常安拿上砍刀，快步往烧窑的方向跑，昨儿了一窑炭，今儿李渠带人又在往炭窑里木，准备再烧一窑炭。这边山上人多，他一个人在天快黑时上山转悠不怕事。

趴在老陶匠宅外的斑狗突然吠叫起来，守在厨房外的狗群也吠叫着跑开，山谷里狗的数量快要比人多了，它们猛地吠叫声，一些年纪小的孩吓得哇哇大哭。

狗吠盖过哭声，木棚里陶的妇人们来，一个个掩着鼻往山上看，在山上封窑的男人们迅速往山跑。

邬常安还没来得及上山，闻声随手捡个斧样的木跑来。

断峰上，邬常顺见狗群冲上来，他忙大声哨安抚狗群，其他人见狗凶猛得要撕碎人，他们赶忙爬上树，躲在树上。

一直到李渠他们找上来，狗群才安静来。

山谷附近的鸟叫消失好一阵，野羊也不敢叫了，天地之间除了人声再无其他。

“这群狗凶煞的很啊，抵得过一群狼。”

一个形魁梧的男人赞扬狗群的威风，他在人群里寻摸几，走到李渠边说：“对不住，惊扰你们了。我们一行人是惠陵的驻兵和帝陵的陵，我就是驻兵中的一员，名叫李西峰。我们一行四十八人是受山陵使所托，离开帝陵开路修路，在各个陵之间开一条近。这趟是从贤王陵来安庆公主陵，昨夜遇到你们的巡山队，听说陶陵在此，我们特意前来拜访。”

李渠闻言，忙说：“你们受累了，迎各位来我们公主陵。我们陵还在山谷里等着，我带你们过去。”

山谷里，姜红玉端一只炖好的羊，用来哄吓得啼哭不止的孩们。她见一大群人从断峰上来，再看一天，想来这些冒昧的来客晚上要在这儿吃饭，她回厨房说：“小婶，来客了，要多些饭。”

“多少人？”

姜红玉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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