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房里响起一声尖利的吱吱叫，邬菜又捕到一只耗，陶椿拍了拍盖着麻袋的木机，心想过些天榨完油，邬菜又要胖。

回到屋里，油盏刚亮，邬常安拎着桶来，他关上门利索地脱外衣，一的油香味，他都闻不到其他的味了。

“邬菜估计跟公蛇厮混过了，等它产孵化小蛇，逮几条蛇送到山谷里养，再养几只猫，免得油坊闹耗。”陶椿说。

“不用费这心思，耗多的地儿，会有野的菜蛇过去。我估计邬菜今晚回来就是因为陵里的耗都往咱家这个方向跑……”

“得得得，赶打住。”陶椿想象一群耗狂奔的画面就受不了，她搓搓手臂上的疙瘩，说：“明儿我陵里的人，都抓时间榨油，这批生榨完油，赶把木机送到山谷里去。”

邬常安笑，“你不是还能吃田鼠？这咋就受不了了？”

“住在耗窝里跟去耗里打耗能一样？”陶椿斜他一。

洗漱好，陶椿躺床上，邬常安去倒，正巧看见邬菜从仓房来。他泼了跟过去，墙，蛇绞住两只黑耗，草丛里还有动静，估计是余的耗逃跑了。

邬常安没打扰菜蛇，这波耗来得好，蛇忙着逮耗就无暇去偷吃鹅棚里的小鹅。

一夜过去，邬家五除了小桃都没睡安稳，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耗的吱吱叫，时远时近，闹得人睡不好。

陶椿躺在床上听邬家兄弟俩在外面谈及夜里耗的叫声，一家人都听见了，可见就不是梦。她翻起床，打着哈欠开门去，目光在院里扫一圈，没看见蛇也没看见耗。

“饭还没好，不再睡一会儿？”邬常安提着泔桶来倒泔。

“睡不着了，我来走走。”陶椿往外走，太来了，盘蛇的石上漉漉的，珠落，如雨滴一样挂在石尖上，看样邬菜忙了一夜，没空在石上晒月亮。

陶椿绕着房走一圈，不见菜蛇的影，她去蛇外喊两声跺两，不见蛇，她准备回去了。猛地听见母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咕咕大叫，她快步跑过去，赶到的时候看见两只母领着一群小跑远。

陶椿清楚家里的每天早上都会去棚里刨粪和草渣，从刀疤脸吃剩的草渣里捡草籽，故而猜测它们是从棚里逃来。

香杏昨儿牵的时候没关棚门，陶椿直接去，一看见之前狗睡的草窝里趴着一条蛇，蛇腹鼓起。不过比鼓起的蛇腹更显的是草窝里还扔着几只死耗，耗漉漉的，看样是蛇吃去撑得受不了又吐来的。

陶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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