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渐昏暗，温度骤降，几只乌鸦在林间盘旋，巫辞抬起，看到被树林圈起来的夜空被浮云遮住，漏惨淡的月光来。

本来纸鹤上剩余的灵力是足够带着巫辞再次从结界之外飞来的，可是在人间的时候，巫辞在迫不得已的况，又用了几次纸鹤，以至于飞过几重山后，纸鹤上的灵力终于消耗殆尽，再也飞不动了。

“想得真。”

巫辞把纸鹤变小，收起来，回看他：“叙哥，你现在已经是神了欸，神也怕累吗？”

郝芒了解尉川叙，他父母因为所谓的换命术双双暴毙，尽尉川叙被属于地隐的那分意识麻痹掉了分神经，可他心绝不像现在表现来的这样乐观和无所谓。

“当然。”檀斐打了个响指，一簇蓝绿火焰从他指尖倏地燃起，化作一群燃烧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走。”

看孰湖的力也将近透支，

他边的孰湖发了充满威胁的低鸣，像是也觉察到了危险。

毕竟造成尉川叙家破人亡的人之中，就有郝芒一个。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和从前一样，可郝芒知，他们之间一定有了再也无法弥补的裂。

尉川叙从孰湖背上翻而，仰首望着天边半藏半在云雾间的巍峨山，啧了一声：“蜀难，难于上青天！徒步爬上去，能把我累死。”

巫辞便让纸鹤原地降落，准备带他们走山路去。

巫山地势险要，外加一层防护结界，巫辞所骑的纸鹤，汇了巫正清和其他几位巫觋族老的灵力，因此当时能够载着巫辞直接冲结界禁制，飞到人间。

“好。”巫辞，“可以让你的冥火蝶带路吗？”

“我怎么觉到了气？”郝芒忍不住嘀咕，“理说这里应该是荒山，不应该有人类或者邪祟。”

然而越往里走，周遭的一切就越显现不对来。

郝芒正在摸孰湖脖上的，听到尉川叙没心没肺的回答，他转过，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原本站在崖边远望的檀斐转过来，一双黑眸看向他们：“走吧。”

可他又能对尉川叙说些什么呢？

“真。”郝芒忍不住大声叹，“我真的相信这里是神明居住过的地方！”

前面的巫辞听到他的叹，也回了一句：“也是我们共同的先祖居住过的地方！”

“老檀，我看上你的小蝴蝶很久了。”尉川叙喜滋滋地跟上去，“我们商量一呗，等我成了神，你就教我，怎么样？”

。

“抱歉，一时间还没适应份的转换。”尉川叙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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